“你是哪個吳秋?”

“你可以叫我——暴怒。”

“你確定能處理?那就交給你了。”

無論是主人格還是副人格,咱們都是吳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主人格吳秋也相信其他副人格不會做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舉動。

他的把握很荒繆,但卻能說服自己——因為自己是吳秋,僅此而已。

腦子裡閃過副人格暴怒的聲音,他們之間的交流雖然看上去談論了好幾句話,但畢竟只是腦子裡念想的一閃而過,僅僅只是幾秒鐘不到。

眼睛緩緩閉上,腦海中的聚光燈照耀中,主人格吳秋一步躍下將舞臺空閒了出來。

旁邊站著一個眼神凌厲,臉上甚至帶著一道疤痕的吳秋朝著聚光燈下走去,沐浴在操控身體的主權中,他露出了一絲兇狠的笑容。

砰!

剛掌握身體控制權的暴怒吳秋,伸出手一拳打在頭上的手術燈上,打碎玻璃的同時也將燈罩打得裂開。

他的動作很粗魯,甚至於打碎的玻璃都劃破了手掌的一點兒面板,一道道血紅的痕跡順著手臂流下。

可是吳秋絲毫沒有在意,只是將手機找準角度卡在燈罩上,然後猛地將其壓低對準手術檯上的屍體,蠟燭甚至都直接放在屍體胸膛上,讓其能夠更好的打亮。

一旁的吳偉達沒有說什麼,依舊是默默地進行著手術。

雙手騰出來的吳秋詭異一笑,從揹包空間中將方夏的畫筆取出,並且拿出一張白紙放在手術檯上。

可眼看那怪物已然來到自己面前,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莫名的憎恨,高高舉起自己的手準備一掌拍下。

刷——

一道白光閃過,血色怪物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舉起的手,手腕處一陣溫熱過後,大量的鮮血從中流出,劇烈的疼痛感忍不住讓她彎下腰慌亂地摸索著紗布之類的存在。

吳秋冷哼了一聲,將悄悄拿到手後攥緊的手術刀放下。

提起方夏的畫筆便開始了描繪。

伴隨著白紙上的人像越來越清晰,絲毫沒有血色怪物那般瘋狂的模樣,反而是越來越接近一個魅力十足的女性,吳秋口中唸唸有詞地說道:

“別裝了,雖然不知道你怎麼變成這副鬼樣子的,但你為什麼到五樓來?”

短短十幾秒,一個面容冷漠的女人已經畫完,赫然就是這仁愛醫院當中的第二個活人。

顧夢花!

地上那血色怪物聽到這句話後,身體不由得一僵,緩緩將頭抬起來,正好目光看到了吳秋手中的畫像。

下一刻,她的身體顫抖不已,眼神開始一點點潰散,身軀無力地癱倒在地,只留下吳秋手中畫像上的人,宛如被賦予了生命般嘶吼著:

“你做了什麼!放我出去!我要活著!”

絲毫沒有理會顧夢花在畫像中的嘶吼,吳秋淡定地將吳偉達繼續開口說需要的手術器械遞上去。

看著滿意度一點點增加,他這才開口說道:

“告訴我,你上來幹什麼?”

之前主人格的吳秋沒有看出來,可是副人格的吳秋作為極其熱愛戰鬥的暴怒可是很清晰的看見。

那血色怪物每走一步,她的肌肉緊繃彷彿在承受莫大的痛苦,這種疼痛導致的肌肉痙攣感,很明顯不是一個鬼該有的。

而是一個活著的人才存在的情況。

再加上她身上潰爛的面板,一樓大廳的時候那鬼護士可是提到過這個科室,那她的身份直接就呼之欲出了——顧夢花!

既然是血肉之軀,暴怒版的吳秋這才敢直接以暴力進行鎮壓。

要是換作鬼的話,剛才的局面或許已經是死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