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章 拼酒(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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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協說,你吃吧,吃感冒藥,還有啥呀?
汪玉珏就從方盒裡,拿出了兩小袋藥,給唐玉協送去,說,唐導你看,這藥袋是不封著口的?唐玉協說,你們這是咋地啦?神經兮兮的?
唐玉協雖是這樣說,還是把汪玉珏遞過來的兩包藥接了過來。看了一眼,又還給了汪玉珏。
汪玉珏接過那兩包藥,在封口處撕開,把兩包藥倒進他的茶杯裡。
剛才那個男侍待生給他倒茶,他就用手掌捂著沒讓倒,和侍待生說了一句什麼。別人以為他不喝茶,原來是空著杯子,留著吃藥。
把兩包藥倒進茶杯裡,拿過茶壺,往杯子裡倒了半杯茶水,拿起杯子,晃了晃,可能等到小柴胡藥面全部溶解了,他舉起茶杯,把裡邊的藥液,徐徐地喝了進去。看看茶杯,或許裡邊有沒溶解的藥渣,他又倒了點兒茶水,逛逛茶杯底,把餘下的藥液都喝了進去。
拼酒,不能隨便喝水,喝水,叫做“兌漿”,傳說多喝水,可以沖淡酒的濃度,所以,拼酒喝水,是玩兒賴。但,袁玉鹿知道汪玉珏喝下的小柴胡,才是最大的玩兒賴,就沒有追究他的“兌漿”。
汪玉珏喝完了藥液,像喝了口釅茶一樣一咧嘴,說,“我就好感冒,額頭上吹了一點兒風,都不行。一般的感冒藥還吃不了,一吃,渾身就直突突,還就得這個小柴胡。”
袁玉鹿和袁玉麂對視了一下,袁玉鹿知道汪玉珏這是搞了名堂,看情形,是要跟我拼酒啊。
來吧,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有你的小柴胡,我有我弟的乙醇脫氫酶,看咱倆誰厲害?但,袁玉鹿還是說,“忘了汪總感冒了,要不,喝酒就隨意吧?別一人捧著一瓶了?”
“那不行。”汪玉珏斷然否決,“說好的,怎麼能夠變卦呢?我覺得你鹿子,不是這樣的人呀?”
“我是啥樣人,汪總你最知道,”袁玉鹿說,“我不是怕你嗎,你不是感冒了嗎。這瓶酒我拿回去,在家裡慢慢喝,趕明兒,你不感冒,咱倆再手把瓶,你看好不好?”
“那不行。”汪玉珏又一次斷然否決,“要喝這種酒,一會兒再給你要一瓶,喝完了,你拿回去再喝。”
袁玉鹿說,“那你要好了,放到我邊喇,省得一會喝醉了,說不出話來。”
汪玉珏說,“好,把話說到前頭,最好。”
說完,他衝旁邊的侍待生打個一個響指。侍待生走過去,他說,“你再要一瓶‘洞藏’酒鬼。”
侍待生應聲走了下去。
袁玉鹿微微笑著,說,“好,汪總,咱們就喝酒吧?”
汪玉珏一身的膽氣,說,“就喝酒。”
“這樣,”袁玉鹿說,“公平起見,兩瓶酒,由一人執瓶,汪總,你看如何?”
汪玉珏轉了轉眼珠,想了想,說,“行,省著倒多了倒少了,起爭執。誰來?”
袁玉鹿說,“你定。”
袁玉鹿心想,他不可能讓唐導執瓶倒酒,吉婭芬是個女的,還和我靠近,他摸不清來路,不能安排她,剩下的,只有我弟袁玉麂了。
他不知道我弟和我的關係,還以為我倆不熟,我弟又是酒吧的酒保,倒酒肯定是手下有準,他一定會安排我弟。這樣,便於我弟施展手腳。於是就大大方方地讓汪玉珏來定。
袁玉鹿把汪玉珏的思路分析得透透的,他真是如袁玉鹿分析的那樣想,就連讓也不讓,說,“給玉麂這個權利吧,他來倒酒如何?”
“好啊,”袁玉鹿說,“他未來是我的助手,你不怕他暗中相著我?”
汪玉珏說,“他不能。咱這也不是生死對決,只是講個喝酒公道,我想他會秉公倒酒的。”
袁玉鹿對袁玉麂說,“咱倆可是一家子,都姓袁,還都犯一個‘玉’字,拉拉票,你相著姐點兒。”
“這又不是M國Z統選舉,玉麂又不是E羅斯,”汪玉珏說,“反正都是瓶中酒,你還能打個踅子,或者擱二生把酒給倒扔了?”
袁玉麂笑了,“我一定拿出我的看家本領,公平執法。”
汪玉珏指著袁玉麂大笑著對大家說,“聽到沒有?都上升到執法的高度了!”
大家也跟著渾和著笑。
正好,四個壓桌的精緻小菜上來了,它們是鴨舌,鳳爪,魚唇,娃菜心拌海蜇皮兒。
汪玉珏拿起了筷子,點著四個小菜說,“你們知道海威的餐飲是怎麼出的名嗎?”
袁玉鹿說,“就是因為這四個小菜?”
汪玉珏說,“對頭,小菜,是白送的,還這麼精緻,想見得到正品菜是什麼檔次了。”
大家一人在面前的小菜銜上一筷頭兒,放到嘴裡,咀嚼著。開始,味道十足,往後越來越沒大有味兒了,咋地,菜的質量不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