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鹿說,“你就……別!你不主動給他打電話,讓他給你打,到那時,你、也猶猶豫豫地應他,這叫什麼?這叫‘欲擒故縱’,你那麼爽快地答應他,他以後就不把你當回事了。”

袁玉麂說,“還是姐呀,我就沒想到這些。”

袁玉鹿說,“以後跟姐在一起,好好學吧,哎,對了,你還要朝他要經費。”

“什麼經費?”袁玉麂不懂。

袁玉鹿說,“你這叫什麼,你知道?”

“什麼?”

“你這叫雙料間諜,”袁玉鹿說,“到我這,給你一份工資,他也得給你一份工資。”

袁玉麂才明白袁玉鹿說的是什麼,就說,“啊,是,他答應每個月給我三千元。”

“啊?!”袁玉鹿那邊都吃驚,她說,“他都答應給你三千元,你都沒答應他?為什麼?”

袁玉麂說,“我沒問你哪,我怎麼能答應他?你要不同意,讓我在你身邊,瞞著你,為他做事,別說三千,就是三萬,我也不舒服啊。”

袁玉鹿不由得讚歎,“混血好,尤其是愛爾蘭的,我以後也找一個愛爾蘭的,讓我的下一代,有你這種心地。對你這樣的人應當褒獎,這樣,他不是給你三千元嗎,我這裡也給你三千元,獎金另算。”

袁玉麂連忙說,“那就謝謝姐了。”

袁玉鹿說,“這回你答應的倒是痛快。”

袁玉麂說,“那是當然,跟姐在一起,就是不給我錢,我也願意。”

袁玉鹿感到這非常像情人間的海誓山盟,就磕絆了一下,才說,“我,我想說啥了的?啊,你在酒吧那裡好辭工嗎?”

袁玉麂說,“有些難度。不過,經理聽我說去電視臺,他不會阻我的。只是快了一點兒,要給我一兩週的時間,就好了。”

“幹啥?”袁玉鹿問。

袁玉麂說,“為他們培養一個少爺。”

袁玉鹿忽然想起了什麼,她說,“啊對了,你往酒裡放藥的那一手怎麼辦?”

“學唄,”袁玉麂說,“要學,誰都能會。”

“你教?”

“不是。”袁玉麂說,“咱市有個魔術短期培訓班,到那裡去學。我也是在那裡學的。”

“啊,那就好,”袁玉鹿說,“我尋思,在那裡幹一回,老闆對咱也挺好,咱可別有了高枝兒,就給人家撂了不管了。”

“那哪能呢?”

袁玉鹿說,“你跟你們老闆說,你可以為他們帶一帶少爺,但最好是下班時間。我這裡也一刻刻地需要你,開臺前很忙的。”

“知道了姐。”

…… ……

汪玉珏到底耗不住了,下午兩點多鐘,他打電話給袁玉麂,說,“玉麂,考慮的怎麼樣了?”

袁玉麂說,“汪總,我們這邊的經理有點兒那啥。”

“那啥?”汪玉珏問。

袁玉麂說,“說我愣蹦走了,把這裡撂了,酒吧的經營會受到影響。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用一個星期,掛著點兒這邊,等新來的少爺撒開手了,我在徹底撤出來。”

“嗨,”汪玉珏說,“你管他那幹啥?他還壓你的工資啊?壓多少,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