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不了。”春草說。

袁玉鹿很是奇怪,說,“他不醒了嗎,怎麼接不了電話?”

“在床上哭呢。”

“哭?”袁玉鹿越發奇怪,“他哭什麼?”

春草說,“耍酒瘋。”

“耍、耍酒瘋?”袁玉鹿從來不知道唐玉協還能耍酒瘋。小草是不誤解了?就問,“他都說些啥?”

春草想了想,說,“他說遇到貴人了,一個姓王的,要投資?”

袁玉鹿一下子洩了氣,她的老師,可以說是恩人,要這麼看那個流盲,把姓王的當成一個貴人,自己還能當他說什麼呢?

春草在那邊說,“鹿子姐,我叫我媽去吧?”

袁玉鹿說,“你媽幹啥呢?”

“我媽哄我爸呢。”

袁玉鹿知道,唐玉協和他妻子感情非常好,唐玉協性格里,有懦弱的一面,每每遇到什麼事,想不開,他妻子趙石就像個大姐姐哄著小弟弟樣的哄著唐玉協。於是,袁玉鹿對春草說,“不用叫了,看哄不好。”

春草在那邊咯咯地笑。

袁玉鹿想放下電話,又響了起來一件事,她急忙說,“哎,小草!”

春草在那邊說,“鹿子姐,還有什麼吩咐?”

袁玉鹿說,“一會兒你過你爸你媽那屋,對他們講,汪總要是來電話,問你爸是怎麼回去的,讓你爸媽說是酒吧的少爺送回去的,別說還有我,就說我也喝得一塌糊塗,人事不省——就說是少爺說的,能不能記住?”

“嗨呀,”春草嘆了一聲,“這點小事兒,撒個謊騙個人的話,就尋思你們能說,我學都學不好?你放心吧。”

“我小草可行了,拜!”袁玉鹿鼓勵小草一句。

小草在那邊也“拜”了一聲,雙方都放下電話了。

這時,袁玉鹿放在床上的電話又響了,她走過去一看,又是汪玉珏打來的,她用手指把電話關死了,緊跟著,就把電話關機了。

袁玉鹿鬆了一口氣,拿起茶几上的那杯酒,一飲而盡,平白的對著窗外罵道,“CNM的,你能把姑奶奶怎麼著是咋地?!”

…… ……

有人敲辦公室的門,袁玉鹿說,“請進。”

門開了,汪玉珏走了進來。

袁玉鹿看是他,連忙站了起來,“汪總。請進請進。”

袁玉鹿走出自己的辦公桌,迎進汪玉珏,給他讓座。

汪玉珏坐在單人沙發上,關切地問袁玉鹿,“伏特加的勁頭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