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元。”

“三十元?”袁玉鹿在心裡算著,“你那三角瓶能倒幾杯?”

袁玉麂說,“正好十杯酒。你們的,你呷了兩口,到最後,還剩不到一杯。”

袁玉麂早就減速,這時,他停下了,說,“姐,我到了。”

袁玉鹿扭頭一看,見真到了“伏特加酒吧”門口了。就說,“你非得馬上回去嗎?”

袁玉麂說,“那都不要緊,經理知道我出來送你們。姐,你……”

袁玉鹿說,“那你就把我送回家。男人嘛,有始有終。”

“嗯……”袁玉麂有些遲疑,“行,姐我送你回家。”

袁玉鹿說,“你遲疑啥?我還能咋地你啊?”

“不是,不是。”袁玉麂有些慌不擇言。

“‘不是’,就開車。”袁玉鹿說。

袁玉麂應聲,就重新發動起了車。

…… ……

到了袁玉鹿家的樓上,袁玉鹿對袁玉麂說,“弟,跟我上樓。”

“……哎。”

袁玉鹿推門下了車,袁玉麂也跟著下了車。進了屋裡,袁玉鹿對袁玉麂說,“我給你衝一杯咖啡?我這可是上好的。”

“啊不,”袁玉麂說,“你也不要喝咖啡、茶、可樂等含咖啡Y的飲料,乙醇脫氫酶和它們有反應。”

“噢,是嗎?”袁玉鹿拍一個空心掌,“虧得讓你上來了,要不,你也不會提醒我。”

袁玉麂說,“我沒想起來,一般晚上了,人們都不喝含咖啡Y的飲料。”

袁玉鹿用指頭點搭著他,說,“你這小嘴兒,可到挺能遮。”

“不是。”袁玉麂辯解,“真是這樣的。”

袁玉鹿也不去聽他的,到衣櫃裡翻自己的衣服,翻出五百元錢,給了袁玉麂,說,“給你酒錢。再捎給鋼琴師和那個唱歌的小姑娘,小費,一人五十元錢。剩下的,你留下。”

袁玉麂不去接錢,他說,“姐,何必你給呢?不是汪總請的客嗎?”

袁玉鹿把手裡的錢向袁玉麂送送,說,“算了,以後不搭擱他就是了,還跟他分那麼清幹啥?”

“節目不辦了?”袁玉麂問。

袁玉鹿說,“這種情況下,和這樣的人在一起,不像碗邊爬一條蛆蟲似的?還怎麼和他合作?”

“……那,姐,你以後主持什麼節目?”袁玉麂問。

“什麼?”袁玉鹿說,“還不知道,再說吧。拿著。”

袁玉麂躲著,說,“太多了,我拿四張就行。”

袁玉鹿笑了,“你以為姐沒什麼節目可主持的,就不開支了?怎麼也是國營電視臺,不主持節目,獎金拿得少一些,工資還是有的。再說,在臺裡,我還是前排主持人,會有我的位置的。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