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李乾吃午飯的時候也沒忘了他們,讓宦官給他們也送了飯。

所以呂布才這麼高興。

李乾輕聲笑了笑:“走吧。”說著便帶頭向殿外走去。

呂布嘴角帶著笑抬起頭,又想和魏忠賢顯擺顯擺。

但沒料到,魏忠賢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昂首挺胸就跟著李乾走了出去。

呂布一陣錯愕,隨即也快步跟了上去。

老閹狗的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難道方才又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呂布心裡的緊迫感越發的濃重起來!

呂奉先,你要努力啊!不能再讓這太監專美於義父之前了!你也要接近義父啊!

可他又不知從何開始努力,因為李乾這一回去,說不定又要在乾元宮裡待滿三天,直到下次朝會才出來。

“唉~”

呂布幽幽一嘆,究竟該怎麼努力啊?難道真的要……

烈日下,李乾坐上肩輿,來到乾元前殿。

魏忠賢屏退身側的宦官,親自在內務庫浩瀚駁雜的文書裡翻找了起來。

好在這東西是前幾天存進來的,他還記得放在哪。

“陛下,都在這裡了。”魏忠賢捧著兩本厚厚的黃綾皮冊子,送到了李乾的桌案上。

李乾開啟後,有目的地找到了武媚孃的那一頁,這文書記錄的很周到,上面有武媚娘入宮前的大概事件。

李乾翻了一會兒,很快找了自己想看的。

“穆宗十八年,父武士彠病卒,堂兄惟良、長兄元爽等逐楊氏、媚娘……”

這一段和前世大差不差。

李乾繼續向後看,中間是一段武媚娘和她母親、妹妹四處流落,寄親戚籬下的記錄,再向後看,李乾發現了相關的記載。

“穆宗二十三年,元爽復將楊氏、媚娘接回……”

李乾眉頭一挑。

穆宗是他爹的廟號,而穆宗二十三年,就是去年。

爹能不管兒子,但兒子卻不能不管爹。

在李乾的記憶中,去年年末,先帝的病情就開始出現了惡化,前身還在他身邊伺候了一段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