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陸嘉文這麼說,周驍想到了很多不好的猜測。

凌銳能用來威脅白樺的東西,其實和陸嘉文能動用的手段相差無幾,無非就是錢,名聲,事業。

如果說他真的有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證據和新聞,那就只剩下一些下作的手段了。

這時誰都不想看到的局面。

“白樺···”周驍頓住了,她看向陸嘉文,“她過去是真的和那種人渣混在一起,還是被脅迫的?如果是被脅迫的,可以直接去警察局立案。”

陸嘉文嘆息,“我只希望她不要做傻事。”

“嘉文,你不該插手他們太多的事。”周驍說,“我知道凌銳找你順崔是無妄之災,但是他既然選擇了要跟白樺僵持到底,就不值得你這麼做。你幫了白樺,等於是在拿自己的命做賭注。”

“不管怎麼說,白樺這兩年也給陸氏賺了不少錢,凌銳既然希望金錢和美人雙豐收,哪有這麼好的事,”陸嘉文淡淡道,“而且我相信,白樺心裡肯定比我清楚這件事的利弊,我只是不放心她。”

“那我現在聯絡她。”秦慕白插嘴說,“凌銳反正也不瞭解我,與其待在你給她安排的酒店,不如直接去我那兒。”

“嗯。”陸嘉文應了一句,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又叫住了她。

“怎麼了?”秦慕白停下腳步。

陸嘉文走到桌邊,從抽屜裡拿出幾張照片遞給他,“這幾個人,你見過他們嗎?”

秦慕白接過照片,掃了一眼,皺眉說:“這不是之前在醫院裡被你打傷的那個人嗎?是凌銳的手下?”

陸嘉文冷哼了一聲,“是他們,不過他們的幕後老闆並不是凌銳,是邵雲謙。”

秦慕白對邵雲謙的事很熟悉,所以調查這些人的任務就交給了她。

等她回到房間,陸嘉文才對她說起凌銳這件事。

當年凌銳之所以會被突然趕走,其實就是因為他和白樺偷偷談戀愛的事被白父知道了。

一個福利院裡抱過來的孩子,白父懷疑他別有用心也正常,而且白家又沒有兒子,只有白樺一個女兒,認為凌銳品行低劣,居心叵測,所以決定讓兒子和他斷絕關係,直接送出了國外,不讓他透過任何途徑來接觸到白樺,不管白樺怎麼鬧,白父都不為所動。

凌銳雖然嘴硬,不肯承認自己錯了,卻也不甘心直接就失去了資格,所以就用卑鄙手段搶走了白樺的初吻,還趁她不注意拍下了那些曖昧照片,公開在網站上逼迫她嫁給他。

白父也是在這個時候被凌銳這個白眼狼氣得舊病復發,白樺身體也不好,白家就漸漸開始走下坡路。

白家原先積蓄豐厚,現在卻是負債累累,白樺又被凌銳威脅,確實早就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