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驍看著他發呆。

梁蔚又提醒她:“沈總說如果您有時間,可以讓我帶您過去。”

“就這麼幾天?他不是正在給林雁南拍戲嗎,把我招進去給她打工?”周驍笑,“他明知道我有多討厭她。”

“沈總很早就和我說過這件事了。”梁蔚點頭,“他還說,如果您有需求,我直接可以把另一份合同交給您,只要您願意在沈氏打工,也可以用您的工資還貸款。”

周驍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就眼下的情況而言···沈風行也許在畫一個圈套等著她跳進去。

他把一切都規劃的太好了,好像就篤定她一定會聽他的話,按部就班地往前走。但這麼做的目的在哪兒,她還沒辦法想得通。

等梁蔚被她支走後,周驍才拿起桌子上的鋼筆,在紙上刷刷寫了幾下。

…。

半夜,秦慕白頭腦昏昏沉沉,在睡夢中感覺身體像是懸浮著的。她猛地睜開眼睛,驚魂未定。

她坐起身,喘息著。

等到視線全部回籠,她才慢慢想起來自己的處境。

她試著晃了晃手,可惜這裡一切都十分昏暗,燈也沒開啟。她全身也都無力地垂下,沒辦法行動。

黑暗中,她隱約能夠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

這麼晚了,是誰?

她悄悄掀開被子下床,將窗簾拉上,然後穿好衣服,躡手躡腳地推開房間的門,探出半截脖頸看了眼走廊。

她沒有看到人,也沒聽到有任何動靜。

她正準備回房間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響。她迅速轉身,藉助著客廳的燈光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穿著寬鬆的睡衣,頭髮凌亂。

看到沈風行大晚上的出現在這裡,秦慕白已經一點也不吃驚了。

畢竟自己之所以會在這裡,都是拜他所賜。

秦慕白咬牙切齒,“你怎麼在這兒?”

沈風行沒回答,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

“滾開。”她避開他的觸碰,怒火沖天。

他收回手,“你病了?”

她皺眉,“跟你沒關係。”

他嘆了口氣,“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她抬眸看著他,“那就把我放出去。”

“可是我現在已經和他們都說你去了海城,你這麼說讓我很難辦啊。”沈風行蹲下身,右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你乾脆和他們說我在車禍裡死了多好,也省得他們費那麼多功夫。看著他們因為一個不存在的人到處忙得團團轉,你很開心?”

“是啊。”

“沈風行,你真可怕。”

“兇什麼。”他挑了下眉毛,“你要是現在不生病,不這麼可憐,我早就走了。”

“那你趕緊滾。”

秦慕白被他關在這裡,白天黑夜都有專人看守,她壓根走不開,所以洗澡的時候澆冷水澡,故意將自己弄得感冒生病,傭人才告訴了沈風行這件事。

她如果無緣無故要見外人,其他人壓根不聽她的。

他沒說話,看著她,眼神有些飄忽,彷彿透著淡淡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