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有我能幫你避開陸嘉文的眼線。”

就算秦慕白能給錢,陸停山也能給錢,給機會,但他們都不能做到完全瞞著陸嘉文。

周驍想不明白,臉上仍舊是沒什麼表情,“你這麼處心積慮地想讓我離開,為了什麼?”

他沉吟了幾秒鐘,隨即給了個輕描淡寫的答案,“給他一個提醒。”

“提醒?”

“我不希望你再和他糾纏不清。對你們都不好。”

周驍冷笑,手指緊了緊,臉色仍然是止不住的泛白,“你怎麼不讓他管好自己。”

“我沒辦法控制他做什麼,不過我看周小姐你臉色不太好,想必流產對你而言損傷也很大,就當給你們一段時間冷靜冷靜,至於以後的事,那不如以後再說。誰也沒辦法預知未來,你說是嗎?”

沈風行說話時很冷靜,不夾雜什麼情緒,畢竟對別人的事才能做到真正的事不關己。

之後的一路上,他們都默契地沒有再開過口。

到了秦氏,周驍有好長一段時間沒來,似乎有什麼變了樣子。

多半是沈風行的提議。

周驍剛進門,秦慕白就迎了上來,她可能剛採訪結束,臉上的妝容還沒卸掉,顯得周驍整個人更沒什麼氣色。

秦慕白關心地把周驍拉進辦公室,問了她很多最近的情況,她見周驍臉色蒼白,眉頭一皺,“你的臉色怎麼那麼差?難道陸停山沒好好養你啊。”

“可能昨晚沒睡好。”周驍隨口找了個藉口,掩蓋自己的心理狀況。

見沈風行在旁邊,秦慕白皺眉,“你送她過來的?”

“是啊,她一個人在車站,又沒叫到車,大晚上的不是很危險麼。”

“你和她說什麼了。”

沈風行並不慌張,“我和周小姐素不相識,能和她說什麼話。”

周驍也下意識地沒否認。

支開沈風行以後,秦慕白才仔細問周驍這些事,周驍沒有再瞞著她,而是將沈風行的交換條件告訴了她。

秦慕白沉思片刻,“你其實不用因為我的原因一定要留在安城。陸嘉文找我的麻煩,也不是因為你。而且,你現在因為有了快一年時間的工作經歷,申請學校很容易。”

“秦姐,你也同意他的說法吧。”

周驍朝她歉疚的笑,“你幫了我很多,結果最後卻碰到了這些麻煩事。我不知道該怎麼才能···”

“沒事,你之前讀書讀得也好,你回國以後不是照樣繼續來我這裡工作麼。我還不會因為他這點打擊就立即向他投降,陸停山也在啊。”

這些周驍都知道,還是會覺得難以平復。

她問:“這些天林雁南不太好過,沈風行是不是沒怎麼管過她?”

“可能吧。我沒太關注她,她已經很久沒出現在公眾視野了。”

“我在沈風行的車上,發現了她的東西。”周驍從她的袖子裡翻出來她的墨鏡。

這是林雁南最常用的款式,而且秦慕白也不喜歡戴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