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琬陽去的卻是公墓。

公墓需要登記才能進,陸嘉文不想暴露他們的行蹤,就只把車停在了外面。

“今天也不是什麼特殊日子,她怎麼來這種地方?”

“可能是知道除了我們以外還有爺爺的人在,想順勢表現自己的孝順。她今天的目的地本來絕對不是這個地方。”陸停山說:“我們先回公司,找人不動聲色地跟著她,防止耍花招。”

“好。”

···。

周驍當天醒了以後發覺自己要遲到了,起來後準備直接去上班,但想到陸嘉文餓了一晚上什麼都沒吃,還是不忍心地隨便丟了點麵包給他充飢。

忙了一天功夫,除了工作量加倍以外,最主要的還是多了一個沈風行天天盯著他們的運作情況,而且不可避免地被挑刺。

沈風行不苟言笑,工作上也極其嚴肅,不留別人情面,公司不少人被他懟過,對他大多都是害怕的。

只有秦慕白見到他的時候會笑笑,其他人都避之不及。

如果說陸嘉文經常笑,但常常笑不由衷,那沈風行完全就不愛笑,對人也不夠平易近人,聽說在進秦慕白這裡之前他管的汽車製造類的專案,風格向來冷硬,所以周驍應付得也很辛苦。

今天晚上要把專案計劃返工,周驍忙到了十二點才出公司,大樓燈都黑得差不多了,這個時間點叫車也不安全,因為秦慕白還在公司,她也不能搭順風車,所以就踩著高跟鞋徒步往回走。

走了幾步,腳踝一陣痠痛,腳尖也磨破了皮,她恨自己昨晚就顧著睡覺,今天忘了換球鞋,只能這麼一步步往前挪。

忽然,身後傳來車喇叭的按叫聲,她回頭一看,一下就認出來了陸嘉文的車。

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其他了,她加快腳步跑過去,車窗也隨之搖了下來。她故意裝作光線昏暗,沒有認出他來,問,“這位先生能帶我回家嗎?”

陸嘉文聽完就笑了,“這位小姐,你隨隨便便在路上就問一個陌生人能不能搭車,你不怕我把你扔到半路去?”

“因為你看起來像是一個好人。”周驍將頭探進去,和陸嘉文靠的很近,“而且我們之間關係匪淺,早上剛幫你做過早餐。”

“周驍,你說謊果然不打草稿。”

“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啊,”周驍腳已經很疼了,先是拉開車門鑽了進去,陸嘉文看了她一眼,“腳怎麼了?”

周驍道:“沒事,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她邊揉腳邊說:“還不是因為你的好兄弟沈風行,說員工上班不能穿的太隨便,會被別人看輕,這才叫我們都得穿上高跟鞋,還要穿套裙。”

“你穿的很好看。”

“真的嗎?你這麼配合的恭維我是不是想多騙幾次早飯啊?”周驍把高跟鞋脫在一邊,雙手搭在車椅背上。

“麵包也能叫好早飯?”

“你餓了一夜,起來以後吃什麼都是香的,對你而言當然是個好早飯。”

陸嘉文心裡微微一動,“難道今天有什麼值得你高興的事麼,居然願意和我主動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