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煙盒,抽出一支菸,點燃,吞雲吐霧。煙霧繚繞,模糊了他俊朗的眉眼。

從車外看,這輛黑車就這麼停在路邊上,裡面人也沒走,停了很長時間。

周驍伸手不斷搓著脖子上的紅印,可是不管怎麼用力,甚至拿洗手液都擦過了,反而越擦越明顯,周驍只好把她頭髮往前面分多一點兒,掩蓋住痕跡。她已經在心裡把陸嘉文罵了無數遍,可是沒有一次那些惡毒的詛咒能成真的。

她又對著鏡子看了一遍自己的嘴唇,咬破了一個小缺口,她拿口紅往上面修修補補,也只是讓它看起來不太明顯。仔細觀察還是能發現。

陸嘉文現在就是條瘋狗,看誰都要咬兩口。

有這個力氣怎麼不去折騰林雁南去,都這麼長時間了,還捨不得傷害她?

周驍想了想,也許真有這麼原因,陸嘉文在床上有時很粗暴,周驍時常沒那麼多力氣配合他。

她長嘆一口氣,走上樓去秦慕白辦公室。

她敲了敲門,開門的卻是沈風行。

沈風行的臉色比之前她看到的更差了,奪過周驍手裡的套就碰的一身關上了門。

留下週驍一個人不知所措。

很快,裡面秦慕白就朝她喊道:“沒事了,周驍,你去工作吧。”

周驍也不敢多停留,就立即下樓了。

辦公室裡,沈風行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女人,臉上泛著薄薄的笑,“秦慕白,你是不是真的是個瘋子?”

“我怎麼你了,你要這樣汙衊我。”秦慕白麵色不變,“你之前和林小姐談戀愛不會一次都沒做過吧?你們這麼柏拉圖?還是她心裡一直惦記著陸嘉文,不讓你碰?”

沈風行眉心一壓,“你怎麼滿腦子都想這些事?”

“我勾引你是天經地義,你是我丈夫啊。而且婚前協議裡寫了,我很迫切地想要一個孩子。很難理解嗎?”

“你別把自己說的這麼無辜。你要孩子,無非是要把沈家將產權交給他,你好直接合並,你不是在坐收漁翁之利麼?”

秦慕白點點頭,“可以這麼說。不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

“你和林雁南做過嗎?”秦慕白因為中午有個飯局,酒喝得有點多,所以言語間帶著幾分醉意,所以舉手投足更是放肆,“你剛才又不是對我沒反應。承認你的感覺這麼丟人?”

沈風行的臉別過去,緊緊握著手,沒有直視她。

他會來公司純粹是他爸的要求,要來監督秦慕白的一言一行,可別給他們沈家使絆子。中午剛過,他進來以後見秦慕白不在,就閉著眼在沙發上小憩,誰知道一醒來,秦慕白像貓一樣的靠著他,手正環著他的脖子,她見他醒來,也朝他笑,“你醒啦?”

男人低低靜靜的看著她,那張明豔而奪人的眼睛盯著自己,明明知道她是別有所圖,他心跳還是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