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陸先生,如果您當時也面臨著一些威脅,在唯一的生路面前,您也應該不會想太多。”

陸嘉文語氣涼薄:“你真覺得我會對你那麼做?”

周銳頂住他緊逼的視線,無處可逃,佯裝輕描淡寫地點頭:“當時您已經叫保鏢把我拖出去了。”

“我只打算把你關在我的房間裡。”

“當時我很慌,怎麼知道是您的房間?”周驍捉住陸嘉文放在她腿上的手,“陸先生,這個問題問下去沒有意義。我們還是談談給林小姐賠罪的事。”

陸嘉文和她靠得很近,周驍幾乎是立即就往後退了退,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病床攏共就這麼大點地方,她還要退。

“這件事我是做的有些過火。”陸嘉文看著她心不在焉的眼神,壓制住了要吻她的想法。

周驍意外地轉過頭,沒想到陸嘉文能道歉。

隨即,她笑了笑,態度公事公辦,“林小姐這樣的美人要是落在我未婚夫手裡,實在是糟蹋了,怎麼能怪在您身上?雖然我很討厭林小姐,但必須要承認她比我漂亮很多,很多人喜歡她,媒體叫她全民女神,您是喜歡她的其中一個而已,這並不稀奇。看見我這樣身份低賤的人竟然敢算計她,您當時那麼憤怒,更正常了。”

周驍抬手順著自己打結的長髮,“說不定,如果您當時不在那麼多人面前出手,也許當沈先生知道這件事,抑或是林小姐的粉絲知道,指不定要怎麼對付我呢,可能比您做的更過火也說不定。”

林雁南的未婚夫沈風行,別人沒聽過,周驍聽過。

一個為人囂張張揚的富二代,比起陸嘉文的內斂,他的手段有過之而無不及。

陸嘉文看著眼前的女人明明在替自己解釋,可是句句都很虛偽的語氣,平靜地開口:“是麼。”

“一切都是我的錯,您還是快點說要我怎麼做牛做馬吧。我好有個準備。聽到未婚夫的稱呼,陸嘉文明顯地皺了皺眉,一言不發。”

周驍也靜靜地等著他。

她能聞到陸嘉文身上的煙味,應該是這幾天抽的多了,衣服上都沾了淡淡的味道。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和我劃清界限?”

周驍輕輕搖頭:“不敢。”

她說的話,做的事,無一不是如此。

她要和他徹底了結。

想到這裡,陸嘉文笑出了聲。

“你說你對雁南很抱歉,又覺得我愛她不稀奇,可是兩個星期之前你在我二哥家是什麼說的。”

周驍當時害怕陸嘉文就在陸停山家對自己胡來,便激怒了他。

她於是對著男人重複道,“我說您沒什麼本事,眼光很差,這麼喜歡她怎麼不去機場求婚。”

“所以啊,你一邊表示寬容,一邊又叫孫豪傷害她,”陸嘉文抿唇,抵著她的雙手,“做人這麼分裂?還是因為你在二哥家裡,就格外大膽?”

“人的想法和做法本身就不能完全同步。”

陸嘉文的臉顯得格外森冷,“你進不了二哥的門,別耽誤時間,浪費感情。”

陸家對陸嘉文的態度這麼寬容,是因為他不是重點培養物件。

陸停山不一樣,在陸尹沒有兒子的前提之下,繼承人就是他,他的婚禮,他的妻子,永遠只能由陸家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