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陳述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

“是我落下的。”

“那你現在能回答我,為什麼去盛世這種地方要帶著錄音筆麼。”

他唇角始終瀰漫著笑意,目光卻深沉逼人。他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好相與。

他打量著眼前的女人,“不知道周小姐記性怎麼樣,我提醒你一句,你丟的東西不止這一個。”

甚至和這個相比,錄音筆都是次要的。

陸嘉文比她高,這個角度輕而易舉地看清她衣領裡的痕跡。

他姿態依舊懶散,神色越發的淡漠。

周驍當然知道他的意思,她一直在包裡找的,也根本不是什麼錄音筆,是一盒落下的避孕套。

周全的準備出賣了她的企圖。

安靜片刻,周驍依然堅持原來的說辭,“三少,這是實驗室要用到的東西,有時候導師說的話不清楚,我需要錄下來回頭再聽要求。”

這番話沒什麼問題。可是周驍卻明白陸嘉文不打算輕易放過她。

他目光帶著審視:“我警告過你,你最好說實話。”

他在她面前顯得很高,壓迫感重得喘不過氣來。

周驍臉色在雨水浸潤下更白了,咬住下唇,額頭上還有水珠。

她能怎麼說,說她只是拿了錢,昨晚上陸停山沒有來?

周驍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神,心跳如擂:“陸副總,在結婚之前,我都是您名義上的…家人。您把東西還給我吧。”

她頂替的是陸倩。現在不管她做過什麼,鬧出去損的還是陸家的名聲,事情原委並不重要。

陸嘉文垂眼:“我給了你兩次機會。”

周驍也偏過頭,硬著頭皮等待他發落。

她看著玻璃茶几上倒映著的人影。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那雙眼睛格外深沉。

他沒再說什麼,掏出錄音筆放在茶几上,轉身離開。

此後一連幾天陸家風平浪靜。

她想這件事應該結束了。然而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