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一聲輕響,周驍走出電梯,衣著單薄,頂著冷風往回走。

等她回到陸宅,連傭人都睡了,陸家沒人在乎她回來不回來。

她把房卡放進了抽屜最底層,在訂婚請柬的下面。

看見這個請柬,周驍神色微窒。

兩個星期前,她剛辦了訂婚宴。

其實是被當作棋子,嫁給遠近聞名的家暴男。

宴會結束,周驍心情很差,在收拾客廳的時候,聽到陸嘉文和陸停山說話。

陸嘉文語氣難以掩飾的輕蔑,“她對你示好,不就是想攀上陸家麼?像她這樣為了嫁入豪門當小三的女人太多了。”

周驍咬了下唇,沒動。

陸嘉文好友司越跟著笑:“陸尹要她和孫豪這個人渣訂婚,不就是捨不得把親生女兒推進火坑麼。”

她沒忍住,上去一腳,把喝醉酒的司大少踢進了花壇裡。

她自己都愣住了。其實事後回想,野種又怎麼樣呢,她又不是聽過比這個更過分的。

這麼一踢,連陸嘉文都沒立即反應過來,但很快,他面色陰鬱地提起她衣領,把她狠狠扔到了地上,周驍額頭撞上了石柱,疼得蜷縮起來。

一陣腳步聲和呼喊聲響起來,都蜂擁去看司越傷勢。

訂婚宴的那個晚上,繼父陸尹將她丟在閣樓上關了整整五天。

沒人來看過她,也沒人給她送飯。

張媽見她可憐,晚上偷偷送點剩飯菜給她。

五天之後,陸尹放她出來,給她看賠償單。

哪怕司家很有錢她也要賠,還得每隔幾天去醫院給他道歉。

周驍抹了抹冰冷的臉,開啟手機銀行卡餘額,上面的數字遠遠不夠。

但就像陸嘉文對她說過的,“你這麼年輕,長得也不賴,只要願意豁出去,二十萬有什麼大不了的。”

陸停山需要女人,她需要錢,就這麼簡單。

可是今晚陸停山卻沒有來,還被陸嘉文抓到了現行。

她還能夠去找誰?誰又願意花二十萬包養一個女人?

要是陸嘉文再和陸家長輩告發她······。

腦子一陣嗡嗡作響,手指失去了力氣,手機摔在地板上。

周驍垂著頭,茫然地發呆,久久未動。

第二天清早,她先回實驗室,補上昨天沒做的實驗。

方師姐也在,她打趣,“以前很少見你打扮,現在臉上還有點亮片,昨晚去哪裡瘋啦?”

周驍忙擦掉,賠笑,“沒,昨天三哥回家,吃了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