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漬落在名貴西裝上格外惹眼,周驍心裡慌張,面上不動聲色,忙起身給他擦乾淨。

周驍一起一落的頭髮不斷碰著陸嘉文的下巴。

越來越癢了。

身邊的美女一挑眉,“今天是你上班第一天?”

“是。”

“什麼都不會啊?”

周驍實話實說,“會喝一點酒。”

“怪不得你不知道規矩呢,”美女手指卷著頭髮,好像在開玩笑,但又很認真,“你把酒撒在嘉文身上,要自己舔乾淨的。”

周驍人僵在原地,忙著擦汙漬的手頓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她求助似的目光轉向陸嘉文,陸嘉文卻沒有為她解圍的意思。

周驍眼神落在陸嘉文鎖骨,面板上確實還有些粘膩的酒漬。

心一橫,她彎腰湊近男人的脖頸,離他領口還有幾寸距離的時候,男人身上清冽的酒味直衝大腦,提醒著她對方的身份,再也低不下去。

如果她不是他名義上的堂妹,如果她沒有婚約,陸嘉文最愛的人不是林雁南,這個她最恨的女人,周驍想擺脫命運的第一選擇,想要攀附的物件,也許真的是他。

很少有人不為陸三少心動。

她沒有那麼講道德,更不打算立牌坊。

可是以上這些假設,也終究只是假設,都是妄想。

眼前這個男人遠比陸停山難以捉摸。周驍很怕掉入他的陷阱,最後什麼都得不到,她只能盡其所能地遠離他,拒絕他。

賀銘見顧黎咄咄逼人,勸道:“顧小姐,既然人家第一天上班,不用這麼為難吧。”

顧黎反問:“她是你女朋友啊?”

“怎麼可能?”

“那你關心什麼。”

賀銘:“······”

周驍硬著頭皮,小聲說:“陸總,您酒局散了之後把衣服交給我去幹洗,可以嗎?”

陸嘉文抽了一口煙,峻黑雙眸看著她,“洗衣服和賠罪是兩碼事。”

周驍咬了咬唇,轉過頭,指著桌上三瓶白酒,“我把這三瓶在兩分鐘內喝完,陸總認為算賠罪麼?”

包廂裡十幾個人,個個久經酒場,連喝三瓶卻也不敢立即誇下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