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話只能放在心裡,脫困要緊。

「修行之人皮囊好壞皆是天生天長,有何差別?」

紀源嘿嘿一笑,這人不悅的神情雖然轉瞬即逝,卻全部落入紀源眼中。看來這小子卻是是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稍稍一激便沉不住氣了。

「你可知萬仙大會?」

「萬仙大會?」仙國使者搖了搖頭。

紀源頷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要麼是仙國突然出現了什麼問題,需要著急一界修士前去助力。要麼這仙國大會就是衝自己來的。按照他的猜想,後者居多。不然晏懿等人也不會被先行「請」去,且信中所書雖然客氣,又特意留下晏懿等人的氣息,還有最後關於這位仙國使者的口訊。讓紀源親自前往的目的不言而喻。

之後,紀源在那人絕望的眼神中離開了牢籠世界。

自始至終,紀源不曾提及是否要放他離開,何時要放他離開,連他的名字都未曾問及。在他看來,這是人生中的奇恥大辱。

師傅不是說以我的修為,只要不是惹上一國國師那等境界的老人就可以再此界橫著走麼?況且,泉、夏、明三國的國師皆是出自於仙國的外門弟子,多少都會給點面子,不會輕易動手。也因為此,他才覺得做人可以囂張一些,怎麼頭一次出門就踢在鐵板上了,還是那種油鹽不進的貨色。關鍵是,自己還打不過......

暗暗立誓,有種別讓我從這出去,不然老子剁了你的狗頭!

「聒噪!」

「哎喲......你......哎喲!」

第一個牢籠中竄出一道白氣,穿過牢籠鐵欄抽在他身上,本想反口,下一道卻更重。

我沒說話,想想都不行......

思慮著,趕忙盤膝打坐,將腦中所有思慮停止。

「師傅啊,你害死我了!」

回到當離山,紀源將虎寶的來歷與仙芷柒說了一遍。

仙芷柒毫不掩飾,將虎寶上下打量了一番。

紀源眉頭微皺,隨即笑道「這個算盟友,不能收徒。」

心裡卻笑開了話,自己當了甩手掌櫃,得虧家裡這位掌門是持家的好手,見著一個好苗子便往家裡攛掇,很不得將別人的牆角悉數挖空,自家的院牆高高疊起。

仙芷柒罕見地哈哈兩聲,以極為拙劣的演技否認道「麼有的事,我是見這位道友心中喜悅才多看了兩眼。」

紀源在心裡補了一

句,見獵心喜。

方才虎寶在與小吠見面之後,兩人經過一番商量,決定一同扛起復興仙宮的擔子。不過小吠說話大聲些,虎寶說話小聲些。

但此時小吠還無法從牢籠中出來,這份重擔只能落在......紀源身上!

紀源聽了這話後,雙眼瞪得極大,你家山頭復興關我啥事。

你是衍幻仙宮的守門人!

你倆不也是!

你是現任!

紀源無語,老子當這守門人還不是為了自保,不然出得了仙宮大門麼......嗯哼,這話不能說。

而且,仙宮僅存的兩位門人,虎寶的影子被紀源拐走了,小吠被關押的地方紀源是獄主。

紀源想要反駁,那影子時自己要跟我的,小吠也不是我關的,我是獄主,可我沒有鑰匙......

好吧,不得不承認,確實與自己關係頗大。回頭想想,這幾位的修為也挺高,估計在整個當離山也就仙芷柒能跟他們過過招,在自己成為大佬前,當個打手還是不錯的。

紀源這邊小算盤打得劈啪作響,仙芷柒已經給虎寶安排的棲身之所,以後就安心在當離山中修行。

此間事了,紀源等人便出了殿門,仙芷柒親自領著到山門之後的當留園走了一遭。

守仙湖裡正放養著紀源從大明那邊寄過來的紅鱗鯽。

據仙芷柒所言,此魚身具大氣運,往後只要當離山不是遭遇不可挽回的覆滅之災,便能憑藉此魚興盛萬年。

紀源聽了這話自然欣喜,湖中的紅鱗鯽若有感應,騰身一躍,高達數丈,魚尾在空中不斷拍打,震得空氣泛出陣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