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管到了什麼時空年代,不同於人的妖,總會被別有用心的人盯上。

不過細細想來,何止是要妖,就連一些動物,因為一些無稽之談,被當成滋補品,遭受虐殺。

白希輕嘆一聲,她想要的圓滿結局,看來是不可能了!

為首的蒙面黑衣人勸九兒放聰明點兒,若是不交出妖丹,他們就摸進大相國寺殺了海豐。反正他們兩個,只能活一個。

“是你死他活,還是他死你逃。選擇吧!”

黑衣人語未懸口,已有兩名黑衣人躍進牆內,去尋海豐。

紅了眼睛的九兒一下子就急了,雙臂一震,兩道雪白妖氣如長矛般,緊追兩名躍牆而起的黑衣人,可以慢了一步,被佛光反彈回來,頓時胸口一悶。

眼見九兒沒有投降的意思,一眾蒙面黑衣人不再言語,齊齊揮刀,斬向九兒。

蒙面人手中的刀經過道法淬鍊而成,能夠斬斷妖氣。

擋在九兒身前的雪白妖氣不斷被斬斷,她只能一邊躲閃,一邊嘗試突破大相國寺的金色佛光。

海豐公子已經被她害得不能參加心心念唸的科舉,聽聞人也受到極大的刺激,變得有些瘋癲。

愧疚萬分的她只是想要再看他最後一眼,說句抱歉,道個別,沒想到,卻又給其招來殺身之禍。

今晚,她就算拼勁最後一口氣兒,也決不能讓這些人動海豐公子一根汗毛。

大相國寺外洩的金色佛光像是一口大鐘,牢牢的罩住整個寺廟,堅不可摧。

九兒擊向大相國寺的妖氣,全都被佛光反彈回震,反噬到九兒身上,震得她五臟六腑好似要碎裂一般疼痛,但她仍舊緊咬牙關,不肯放棄。

雨勢越下越大,蒙面黑衣人雖然已經有好幾人倒在血泊中,但攻勢不減,反倒越來越兇猛,全都是一副拼命的架勢。

時間極慢的流轉,九兒對佛光的攻擊毫無進展嗎,而她的內傷卻越來越嚴重,猛地噴出一口血。

有個黑衣人趁機揮刀上前,眼看著,刀就要插進九兒的胸口,雪白妖氣突然纏上他的手臂一扭。

“咔嚓”一聲,黑衣人手臂被扭成了麻花,他痛叫一聲,手中刀被九兒順勢奪去,捅進黑衣人的身體。

九兒妖力隨著剛才一擊徹底耗盡,但罩住大相國寺的佛光卻屹立不搖,沒有一絲削減。

九兒拼盡全力,揮刀又將幾名黑衣人砍到,自己也被黑衣人頭目砍中肩頭,後背抵在牆壁上,勉強支撐身體站著不倒下。

未想到九兒如此棘手的黑衣人頭目,雙膝一軟,跪在地上。

遍地皆是屍體,如今只剩下他一人,若是不能完成任務,他回去也是死,還不如與此妖同歸於盡。

他拄著刀,支撐著站起身,一步三搖,朝看似沒有還手之力的九兒逼近。

“阿彌陀佛,貧僧已遁入空門,與這位女施主已全無瓜葛,請諸位莫要為難貧僧。也請放下屠刀,妄造殺業。”

海豐被兩名黑衣人架著,出現在寺院牆頭之上。

九兒抬起頭,看到海豐光禿禿鋥亮的腦袋時,整個人都愣住了,眼淚滑出眼圈兒。

“公子,你這又是何苦?”

聽了幾日經的海豐幡然頓悟,覺得自己曾經極力追求的名利皆是一場空。

他欣然剃度,斬斷所有紅塵過往,法號“緣了”,不再是海豐。

豆大的淚珠子,一顆接著一顆從九兒眼中滾落:“終究是我害了你。”

“不怪施主。乃貧僧與佛的緣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