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準時間放唱片的僕人,朝齊幕偷偷比了一個“ok”手勢,笑著功成身退。

慵懶又不失清爽的音樂讓人渾身放鬆,齊幕一手環著白希的腰,一手握著她的手,邁開大長腿,帶著白希踏歌旋轉。

從未聽過的綿軟曲子,從未跳過的陌生舞步,令不停旋轉的白希有種醉酒的鬆垮感受。

她暈暈乎乎,像是河水上面飄著的一片葉子,身體不由自主,隨波擺動。

齊幕身上清淡的檀香,悄悄的鑽進白希的鼻子;優美的舞曲縈繞在耳畔,有種歲月靜好,夫復何求的錯覺。

捏著一封恐嚇信的副官唐澤,匆匆跑進門時,看到貼在一起旋轉跳舞的二人,暗歎自己命苦。

孤身寡人一個,大半夜的還因憂心少帥齊幕安危,一接到稟告,就急忙穿衣趕來。

結果......

怎麼感覺好像天塌下來,就只有他一個人在著急。

還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剛剛,他向齊幕稟告完情況回到家中,卸下身心疲憊,昏昏欲睡,就被下屬的敲門聲驚醒。

看著插著一柄飛鏢的恐嚇信,唐澤急忙開車趕來公館,此時是困得抓心撓肝,還不能打斷少帥雅興,只能安靜孤坐在椅子上,等一曲終了。

慵懶的嗓音,不停旋轉的身影,令唐澤眼皮越來越重,垂下的頭越來越低。

朦朧間,他彷彿看到一土匪模樣的人,朝他刺出一刀,驚惶的猛地睜開眼。

一柄明晃晃,亮閃閃的匕首,詭異的豎在地上,嚇得他向後站起,撞翻椅子。

音樂停止之時,已經轉暈的白希依偎在齊幕懷中。

椅子翻到在地的聲音將她驚醒,頭很暈,手扶額:“齊少帥,我身體有些不適,先上樓了。”

望著白希逃也似的上樓身影,齊幕嘴角微彎。

她剛剛,是害羞了吧?

滿眼柔情的齊幕轉身時,換上一張板正面孔。

“怎麼了,大驚小怪的?”

大哥,你“變臉”學得不錯!

心有餘悸的副官唐澤腹誹齊幕有異性沒人性,沒好氣兒道:“誰沒事兒在地上插把刀做什麼?”

齊幕低頭,發現地上確實躺著一把刀,看上去,應該是廚娘上菜時,不慎一同放在餐桌上,之後掉落在了地面上。

他彎身拾起,拿在手上把玩兒,突的朝唐澤揮去。

嚇了一跳的唐澤慌忙向後閃躲,險些一屁股跌坐在地。

捉弄人的齊幕笑出聲,唐澤這才發現,齊幕反握著刀,刀尖兒對準了自己,刀柄對準了他,純屬就是嚇唬他玩兒。

“你腰間別著的槍是擺設嗎?”

齊幕揶揄唐澤是個文弱書生,這若是遇到土匪,腦袋早搬家了。

“你若不是我兄弟,你腦袋也早就搬家了。”

氣急敗壞的唐澤開始翻舊賬,他與齊幕算是半路出家的發小兒,十三四歲,最是調皮搗蛋的時候相識,然後唐澤從此就踏上了一條替齊幕擦屁股的不歸路。

這十幾年,他替齊幕頂包、捱打的次數多如牛毛。

就算是拔光他身上的毛,都數不清。

要不當他是親兄弟,他早就把齊幕這個鱉孫就地正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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