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行千里母擔憂,即使兒在面前,為孃的也是時時憂其吃穿,憂其冷暖。

眼見滿晴掐指一算後,一臉憂心的看著齊幕,齊母立刻嗅到苗頭兒,心內不安,伸手扯住滿晴衣袖,詢問她是不是看出了什麼?是不是齊幕有什麼不妥之處?

沒有言語的滿晴,拍了拍齊母的手背:“表姨,你給我安排了哪一間客房,我累了,想要先上去歇息。”

因為過度緊張擔心而沒有發覺滿晴暗示的齊母,仍舊死死扯著滿晴追問:“你等一下再休息。快先同我說說,你表哥他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滿晴再次輕拍齊母的手,安慰她放心,沒有什麼事情。

可惜心急火燎的齊母,仍舊遮蔽了訊號,反倒是陳阿姨看出了端倪,忙上前扶住齊母。

“夫人,少爺能有什麼事兒,你不要自己嚇自己。”

她說完也不給齊母開口的機會,就笑著往樓上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樓上客房時常打掃,很是乾淨。表小姐就按照往常一樣,住左手第二間房。”

陳阿姨給滿晴安排的房間緊挨著齊幕,齊幕擔心蘇梅會多想,忙開口道:“樓口附近吵鬧,給表妹安排一間安靜點兒的房間吧!”

“只不過是個睡覺的地方,在哪裡都一樣,不行我也可以住在庭院中。”

滿晴說的不是氣話,她是真的不在乎,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對她來說更自在。

齊母還要開口,被陳阿姨用了扯了一把,示意她到樓上再說。

看了一眼蘇梅的齊母終於反應過來,忙擰眉數落齊幕:“小慕,你和你滿晴表妹從小一塊兒光屁股長大,有什麼可避嫌的。該不會是你對你滿晴表妹有什麼想法?”

因為滿晴而擔心蘇梅誤會的齊幕,聽到母親又在說這種引發誤會的言語,氣悶得厲害。

正欲開口時,滿晴已生硬的開口:“我對錶哥沒有想法。”

說完,她腰背筆直的上樓,丟下一群人在客廳大眼瞪小眼兒。

滿晴長得清秀水靈,典型的江南美女,但從小就脾氣古怪,硬邦邦的好似一塊兒鐵,完全不懂得什麼拐彎抹角,說話做事兒時常令一些大人下不來臺。

原本齊母十分喜歡不會說謊的滿晴,還給其同自己兒子齊幕定了娃娃親,但後來接觸久了,她也害怕了滿晴這種直來直去的性子,就沒再拿娃娃親說事兒。

今日是陳阿姨舊事重提,她順勢而為,說起那樁已經被她拋到爪哇國的婚事兒,其實並非真的想要兒子迎娶滿晴這個鐵塊兒。

但戲還得繼續往下演,她得利用滿晴,將更不順眼的那個女匪頭兒給轟走。

追著滿晴腳步走上樓的齊母笑容可掬:“小滿,許久未見,好好同表姨聊聊你母親身體如何,還愛打馬吊嗎?”

推開門行進客房的滿晴,還不得面色焦急的齊母開口,就直截了當告知。

“表哥印堂發黑,恐有禍事臨近。”

齊母的笑容僵在臉上,隨即驚恐的一把扯住滿晴的手臂:“小滿,莫要嚇我,此話可當真?”

“不打妄語。”

手臂抖個不停的齊母,一下子想到蘇梅,恨得咬牙。

“一定是那個狐狸精,就是她把晦氣帶進門。”

憤恨的齊母手上不知不覺用力,緊緊抓著滿晴哀求。

“小滿,表姨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你表哥他絕對不能有事兒,否則我也活不了了。你有本事兒,一定要幫阿姨把那禍害除了。”

齊幕確實血光之災,恐性命不保,但無法確定是否與蘇梅有關。

剛剛據滿晴觀察,那個蘇梅寨主進退有度,是個奇女子,這也確實令人十分在意。

“表姨,現在還不能確定蘇小姐是否有問題,我會再試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