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說著,伸手拍了白希手臂下。

白希身體頓時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哎呀不好意思,一時忘形。元兄弟,你沒事兒吧?”

咳嗽兩聲的白希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兒。

甚是自來熟的阿郎,笑著調侃白希身體太單薄,臉太白,一看就甚少外出登山。

白希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確實。要不也不會剛爬上山,就滾到了山坡下,險些沒了一條小命。”

阿郎掃了一眼元君身上破損嚴重,還有斑斑血跡的衣衫,暗道一句“原來如此”。

窩在白希懷中的兔妖卯春一直十分安靜,不是她不想說話,也不是她睡著了,而是她被白希按住了後頸,令她無法開口說話。

不過可以理解,若她此時開口說話,定會被這些人當成擄走妮子的那隻惡妖,給架到火上面烤了。

“元兄弟的家,是在附近的村子嗎?”

白希搖頭:“我回老家祭祖,並不住在這邊。”

“難怪元兄弟不是本地口音。不知可成家娶妻否?”

阿郎問完,眸光落在妹妹妮子身上。

妮子頓時面紅耳赤,害羞的垂下頭,雙手攪著帕子,一副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樣子。

“還未娶妻。”

聽到白希還未娶妻,一嘴唇很厚的男子,笑著打趣兒道:“元小兄弟看上去與妮子年齡相仿,又有今日之緣,不如就......”

厚唇男子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嬌羞的妮子捶了一拳:“朱三哥,你莫要拿俺打趣兒,人家元大哥,哪能看上俺這山裡長大的野丫頭。”

白希抬頭又打量了一眼妮子,膚白如瓷,杏眼桃腮,行路弱柳扶風,像是春天一支剛剛發芽的桃枝。

山上長大的野丫頭嗎?

白希微彎嘴角,拍了拍懷中躁動的小兔子。

“我雖未娶妻,但父母已經幫我相中了一門親事兒。”

聽到白希已經定親,妮子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十分難過,阿郎等人也有些尷尬,表情訕訕,全都未在開口。

白希見眾人這副模樣,她踩斷一節樹枝,淡淡開口:“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還是希望尋一個和自己心意相通,能夠談得來的伴侶。畢竟,以後是我們二人要一同攜手走完這一生。”

白希說這話時,並未看向妮子,但妮子感覺白希說的人就是她。

妮子攪著衣角,嬌羞的垂著頭,一雙晶亮的眼睛,時不時瞄向白希。

阿郎也偷偷鬆了一口氣兒,與同行的幾人使了一個眼色,悄悄的將妮子和白希二人擠在一塊兒。

白希懷中的小兔子卯春又開始不安分的躁動,白希伸手撫摸小兔子的後背,小兔子不滿的蹬了蹬腿。

“元兄弟,我幫你把這隻兔子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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