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三急,能使人狂。

胖三門縫兒般的眼睛瞪成了銅鈴,雙眼四處亂掃,尋找茅廁。

已經停止嘔吐的大頭也是雙手捂著屁股,雙眼四處亂掃,尋找可以方便之所。

很快,二人發現巷子尾出有個用來堆柴火的簡易茅草棚,立刻狂奔而去。

白希身影一閃,擋在二人身前,胖三和大頭同時夾緊雙腿,好似兩個鵪鶉,又氣又惱的喝問白希到底想怎樣?

“我可以為你們二人解毒。不過,你們二人得幫我辦一件事兒。”

現在這種情況,別說幫忙辦一件事兒,就是讓二人拔劍自刎,都有可能衝動行事兒。

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捂著屁股的大頭點頭如搗蒜。只要白希先放他們去解決當下要人命的問題,其他都好說。

咬牙切齒的胖三面容扭曲,不甘心就這樣向白希低頭,雙手偷偷摸向腰間的雙板斧。

可他剛一運轉力量,腹絞痛就似排山倒海般傳遍全身,雙板斧“當”的一聲砸在地上,臉色綠成油菜,“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行此大禮並非本意,是肚子疼得腿軟。

與他不同,大頭是心甘情願為五斗米折腰,“撲通”一下跪在胖三身側。

“花妖大姐,不對,白希奶奶,求您老高抬貴手,放我們兄弟倆一條活路。有要求您儘管說,我們兄弟二人必當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笑吟吟的白希什麼話都沒說,朝旁邊後退一步,伸手比劃一個請的手勢。

胖三與大頭就像是兩隻發現野兔的獵犬,一下子就衝了出去。

巷尾的小茅草棚低矮狹小,只能容納一人,齊頭並進奔到門口的二人,嘴上哥哥弟弟的相互懇求對方謙讓。

完全瀕臨極限的二人,憋紅的臉都快爆炸了,三兩句話哀求後都急了眼兒,差點兒沒打起來。

最後互不相讓,兩個肥胖身體硬生生一同擠進茅草棚,可憐的小茅草棚子險些被二人給擠塌了。

倒黴的小茅草棚響起似放鞭炮的聲響,驚天動地的響了一刻鐘後,雙腿發軟,渾身乏力的胖三與大頭彼此攙扶著,從茅草鋪內踉蹌走出,好似剛從戰場上死裡逃生的難兄難弟,革命情感更上一層樓。

當二人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白希,立刻全都黑了臉,忘記剛才跪在地上的哭求承諾,拔出武器,衝向白希。

酒醉頭暈目眩,腹瀉身麻腿軟,仿若大病一場的胖三和大頭二人怎麼可能是白希的對手。

雪白妖氣如鞭,橫著在半空劃出一道殘影,將胖三與大頭抽飛出去。

骨碌碌在地上滾了數圈兒的胖三與大頭爬起,呲牙咧嘴的揉著差點兒被抽斷的肋骨,彼此對視一眼,再次揮著利刃,衝向白希。

很快,二人又打橫飛起,好似著陸失敗的飛鼠,“砰”的一聲砸在地上。

不服輸的二人掙扎著起身,但還沒邁出一步,就被白色妖氣捆縛固定在牆上。

“啪”的一聲,雪白如鞭妖氣狠狠抽在胖三與大頭身上,二人悶哼一聲。

“我最討厭說謊騙人的背信者。”

白希負手而立,站在二人前方。

“花妖白希,你少囂張,快給你胖爺鬆綁與你大戰三百回。”

回答胖三叫囂的是妖氣抽下的脆響,迴盪在暗夜深巷之中。

“儘管大聲叫,讓人來好好欣賞一下兩位兄臺的醜相。”

好面子的胖三不再大聲叫囂,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問白希怎樣才肯放過他們二人?

“看來是我誤會兩位,你們不是愛說謊的背信者,只是記性不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