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遮月,突然被只冰手扼住腳踝的白希緩緩低下頭。

“娘娘,不要走,不要丟下君兒。我想你,娘娘我想你......”

疑似做了惡夢的元君,緊緊攥著白希腳腕,含糊不清的說著夢話,還帶著哭腔。

他不是說自己叫方為歡嗎,為何又自稱君兒?

他是想起自己是誰了嗎?

還有,他孃親不在了嗎?

察覺自己生出好奇的白希別開目光,可抓著她腳踝的那隻手突然變得不安分起來,向上撫過她的小腿,摸上大腿。

“啪”,一巴掌拍飛元君的手,白希瞪向佔她便宜的小鬼頭。

縮回手的元君,委屈巴巴的將雙手揣在胸前,疑似還在惡夢之中,頭上全是冷汗,表情痛苦,模樣著實令人心疼。

白希輕輕嘆了一口氣,手上扽著衣袖,為元君拭去額上冷汗。

突然,元君雙臂好似兩條蛇一般緊緊環住白希手臂,猛地將他扯到他近前。

動物透過氣味兒分辯幼崽、領域等等。

人對一個人產生好感,有可能是因為喜歡其身上的味道兒。

元君身上有股果子般的清甜味道兒,是種令人舒心的味道兒,但白希卻出現了從未有過的一絲緊張感。

因何?

她有些迷糊!

就算面對元君的父親元沉毅,那個深沉狠辣的老練獵妖師,她也不曾緊張過。

是身體本能察覺到這獵妖師少年的危險氣息,因恐懼而心生緊張嗎?

“你想吃了他嗎?”

遊魂般的樹妖一魄飄到白希身後,冰涼的手掐住她的脖子,聲音邪惡又蠱惑。

“妖就該食人,吃了他,你會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白希手腕一翻,掌心躥出的雪白妖氣化作長矛刺向身後。

陰惻惻笑著的樹妖一魄後退數步,站立在幾步開外,不遠不近,像是潛伏在樹叢中的毒蛇,耐心的等待下次偷襲的機會。

白希撫摸脖子,輕咳一聲的同時,一道身影突然從她身側掠過,衝向樹妖一魄。

“不許欺負我娘娘。”

撲到樹妖一魄身前的元君,抓起樹妖一魄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樹妖登時痛得跳腳,“吱哇亂叫”,白希愣住了。

她之前攻擊樹妖一魄時,手掌穿過其身體,未能造成任何傷害。

她只有動用妖力,才能擊傷樹妖一魄,但元君只是單純的用嘴咬,就傷了樹妖一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