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別墅是我的,我的衣服就放在這裡,有什麼問題嗎?”沈執野又彎腰去一件件的將行李箱裡的衣服撿起來,掛上。

唐菀瞬間尷尬了。

是了,有錢人走個地方安個家,哪裡需要像她一樣拖個箱子到處走。

是她見識淺薄了。

她趕緊幫忙把疊好的衣服又掛了回去,還有領帶,袖子的盤扣這些,一一的擺放了回去。

唐菀忙活著,沈執野就閒了下來。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唐菀的箱子裡,還沒一塊地磚大的箱子很空,裡面就放了兩三件衣服,兩本書,一些洗漱用品等。

洗漱用品。

沈執野忽然想起今早看到的一幕。

她那瓶櫻花形狀的身體乳就擺放在他的剃鬚膏旁邊,還有她那根細長的天藍色的牙刷,霸佔了他的牙刷座,讓他不得不把自己的牙刷放進杯子裡。

這是一種侵入。

只有在夜城才有的侵入。

在北城,唐菀極少在傾城過夜,每次完事兒,無論多晚她都會離開,所以沈執野極少見到她的洗漱用品。

他們這一群混得好的兄弟裡,只有秦均饒有跟人同居的愛好,並且他每年都會跟兩三個不同的女朋友同居,有時一群人一起吃飯,他總會抱怨今天自己差點擠了女朋友的洗面奶刷牙,明天差點把女朋友的面膜當奶片吃了……

對於這些言論,龐樂他們說他是凡爾賽,虐狗,秀恩愛,沈執野對此是嗤之以鼻的,覺得秦均饒就是蠢的,才會洗面奶跟牙膏都分不清,面膜怎麼會跟奶片一樣。

他想到這兩樣東西,不由又往唐菀的箱子裡多看了幾眼,沒看到她有像牙膏的洗面奶跟像奶片的面膜。

行吧,她還算正常。

“野哥,你在看什麼?”

唐菀收拾了那邊才來收拾自己的東西,注意到沈執野的視線一個勁兒的往自己箱子裡瞟,納悶兒。

她怎麼不知道自己的箱子裡有自己都不知道的吸引人的花樣?

“沒什麼。”沈執野收回了視線,從衣櫃裡拿了頂棒球帽扣上,“快點收拾,收拾好了我們出去。”

“去哪兒?”唐菀已經一週沒出過大門了,確實還挺期待出門的,不去哪裡,放放風也挺好的。

“去醫院。”

“醫院,是去看張騰跟袁野嗎?”

唐菀忽然想起自己跟張騰說過的那句關於自己懷孕了的話,心口猛地一顫,“張騰醒了?”之前他們說張騰要修養,每天清醒的時間很短暫,更多的是用藥導致的昏迷。

因為他被捅那一刀傷到了很多內臟,受傷的地方做過大縫補,身體在昏迷下的靜默狀態裡能更好的恢復。

張騰昏迷,唐菀鬆了口氣。

要是他醒來了,唐菀就真的要提心吊膽了。

偏生,沈執野點頭了,“醫院那邊來電話,說張騰今天清醒的時間比較多,要我們過去一下,他點明要見你。”

“要見我?”

唐菀嚇了一跳,臉色驟然變了,“他見我幹什麼呀?”害怕心虛會被看穿,唐菀趕緊扭頭佯裝忙碌。

心裡卻七上八下的。

沈執野也不知道張騰要見她幹什麼,猜測是表達感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