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菀伸手戳了戳陳如衍的胸口。

陳如衍一臉驚悚,“你怎麼知道?”

“媛媛跟我說的。”

唐菀轉述了陳媛的話,“你蠻得挺緊的,要不是她偷聽你講電話,誰能知道你嘴炮了這麼多年,終於要對帥哥下手了。”沒錯,陳如衍這幾年騷得很,但是也僅限於嘴上,真正的跟人交往一個都沒有。

兩人散著步,買了甜筒走到了江邊。

陳如衍坐到了江壩的椅子上,甩著長腿,“你別往外說呀,八字還沒一撇呢。”

“八字就兩個筆畫,有一捺就夠二分之一了,你們兩個有一捺沒?”唐菀坐到他身邊,吹著涼涼的夜風,還能聞到花香,心情瞬間很好。

“他以前交過女朋友。”陳如衍尷尬的摸了摸頭,“我也不知道我們現在算什麼……”朋友吧,應該。

只是陳如衍想到朋友這兩個字心裡就堵得慌,他不想跟他當朋友呀,他這輩子最不缺的就是朋友了。

聞言,唐菀扭頭認真的盯著陳如衍看了半晌,唇瓣勾了勾,“鬱悶吶?”

“那我給你說個讓我也鬱悶的事兒給你開心開心?”她用胳膊肘捅了捅陳如衍。

後者被她逗得噗嗤一笑,“我這個是非常鬱悶,你要是一般鬱悶就不要跟我說了。”

“蔣御。”

唐菀嗦了一口手裡的冰淇淋甜筒,簡單的兩個字,威力卻很足。

陳如衍連嗦冰淇淋的動作都愣住了,一直到巧克力融化滴到了他的手上,他才舉起來舔一舔。

沒接話。

因為他不確定這個話題自己是否能插嘴,因為這是蔣御離開後唐菀第一次提起這個名字。

陳如衍更是害怕她突然提起這個名字跟自己有關。

“你上次跟媛媛說聽說他的訊息了。”

唐菀扭頭看著陳如衍,“然後我那晚上就夢到他了,我做夢夢到我們一起去參加期末考試,我兩並肩走著,他不理我,我也不想理他,只希望那段路程快點結束,但是我們走了好久好久,走過了熟悉的風景也走過了陌生的風景,但是還是沒辦法到考場。”

那個夢,非常真實。

唐菀在飛機上做的。

夢還有後續,她甚至沒辦法張嘴把那些畫面說出來,光是想想,苦澀的笑就堆滿了嘴角,“是不是比你的鬱悶要鬱悶?”

陳如衍噎住了。

那確實。

畢竟當初唐菀跟蔣御情深似海,他跟陳媛都打趣他兩要是不能白頭偕老,肯定是因為世界末日提前到來他們都英年早逝了。

他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在那之後,我還聽說了蔣御的事兒,你要不要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