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分開那天,他才會如此決絕的說出那些話。

“你知道跟你在一起有多累嗎?看著你連那麼簡單的二元一次方程都要想十分鐘,我都替你感到羞愧。”

“要不是看你長得好看,我會浪費這麼多時間在你身上嗎?我給了你那麼多時間,你都沒有追上我,唐菀,你令我失望,我也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時間了。”

“我們分手吧,你配不上我了。”

……

好像,確實是這樣。

她現在還是個在苟且偷生的大二學生,苦哈哈的揹著各種課本,就算英語已經考過專八,讀一些國外的報告文獻的時候遇到一些生僻的詞語還是要翻翻字典。

她好像真的,早就配不上蔣御了。

那個人早就拋下她前進了,她還在原地傷感個什麼勁兒。

這樣想著,她忽然釋懷了,把甜筒大口吃完後站起來拍了拍屁股,“走吧,我都困了,回家睡覺。”

*

陳如衍把唐菀送到越千城門口就回去了。

他明早還有課,今晚得連夜趕回去。

唐菀從酒店的海濱走道往別墅走,海風颳得很大,在海邊都快飛沙走石了,諷刺的是這麼劇烈的海風,連那兩個輕飄飄的字都吹不走。

蔣御。

蔣御呀。

陳如衍說他獲獎了,唐菀幾乎都可以想象他會露出什麼樣的笑容,因為那個場景他們在私下裡排練過好多次,她聽蔣御字正腔圓的說起過好多次,得到這個獎項,第一要感謝他的愛人,唐菀。

因為他說到那個時候他們肯定結婚了。

他要獻給她的第一份新婚禮物就是哈珀醫學獎的獎盃。

越想,心越痛。

心越痛,腳步越快。

她慌慌張張的走到別墅門口的時候,看到了站在別墅門口的兩道身影。

一男一女。

高大的男人是沈執野。

嬌小的女人穿著華倫天奴粉白色裙子,款款優雅,那是程心杳。

程心杳背對著路這邊,唐菀能感覺到她在仰頭跟沈執野說著什麼,態度比較急切,又很卑微。

她這樣的態度就決定她在這個男人面前得不到她想要的結果。

太愛一個人才會這麼卑微嗎?

唐菀沒有上前,而是站定在了不遠處。

沈執野看到了她,挺黑的環境,他的視線卻那麼精準的投射到了唐菀身上,灼灼明亮。

似乎是在質問她怎麼現在才回來。

唐菀勾唇一笑,舉起手對他彎了彎手掌,是打招呼了。

沈執野看她的視線太過專注,很快,程心杳也扭過了頭來。

看到唐菀出現在別墅門口,她幾乎都能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了,瞳孔地震,身體也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半晌,她艱難的抬頭盯著沈執野,“你們,你們不是兄妹嗎?你們怎麼可以……”

她的雙唇在快速失去顏色。

沈執野的目光作為回應淡淡的落在了她的身上,“你今晚過來就是專門提醒我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