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說了,我知道了。”

韓安安聲音冷硬的打斷了黎婉兒的話,“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不要在提白靈露的名字了。”那是她這輩子最不願意聽到的名字。

那樣一個妙人兒,明明是私生女,卻處處比她厲害比她強,把她碾壓成了牆角的塵埃,永遠黯然失色,永遠不會被人關注。

所有人都喜歡她,所有人都愛她。

即便她離開這麼多年,韓安安還是偶的能在一些公子哥的嘴裡聽到她的名字,她人不在,傳說卻還在。

韓安安恨死她了。

“好好好,知道你不願意聽,我不提就是了。”

黎婉兒伸手摸著韓安安的手,安撫她,“我跟你說這麼多,也不是希望你違背職業道德跟我說唐菀來找你幹什麼,畢竟你是產科的醫生,她來找你是為什麼我也能想到,我只是想讓你再想想我上次跟你說的事兒,你大伯最近脾氣挺不好的吧?我聽說昨晚上他又修改遺囑了,把你這個唯一繼承人都踢出遺囑了是不是?”

韓友仁膝下無子,私生子女都被他的原配弄死了,他又跟韓家其他的親戚不往來許久了,他手下那幾乎是北城半壁江山的遺產,只會落到韓安安手裡。

可昨天,韓安安也被從遺囑上除名了,因為她太不聽話了,一點都不知道他想要什麼。

而黎婉兒知道。

而且,黎婉兒想要韓友仁的錢。

只要錢到了韓安安的手裡,再到她手裡也是分分鐘的事兒。

韓安安沒說話,是預設了,不過她內心對此感受不深,她媽媽已經給她留下足夠好好過往這輩子的金錢,她也不稀罕她大伯的遺產,雖然異常豐厚。

於是她想了想,還是搖頭,“婉兒姐,我還是不能答應你的要求。”

“為什麼呀?!”黎婉兒急了,她如此好說歹說,這丫頭怎麼還是不買賬!真是氣死她了。

“因為你猜得沒錯,唐菀是懷孕了,而且她可能懷的是謝與星的孩子,星哥從小就是我朋友,我不可能這麼對他的女朋友的。”

韓安安說完,不由分說的站了起來,撫開了黎婉兒的手,要走,“我大伯這輩子作惡多端,十惡不赦,他立遺囑要把所有的財產都捐出去,我倒覺得是好事,至少這是積德行善,說不定他死了還能少下一層地獄。”

說完,韓安安起身離開。

而留在車裡的黎婉兒陷入了震驚中。

因為韓安安剛才的那番話。

唐菀懷孕了,孩子還是謝家少爺謝與星的!

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