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菀被男人狠狠的動作弄疼了,只能帶著哭腔開口,“不正常,我們這樣不正常,野哥,我們不正常。”她知道沈執野逼自己說出不正常這三個字的意圖何在。

“我以後會跟謝律保持距離的。”說晚安,太親密了,他不接受。

沈執野聽到了想聽的,臉上的冷凝終是消散了些。

“至少在我身下,不許想著他,知道嗎?”

他手指楷過唐菀臉頰。

那裡有一行淚痕。

唐菀點頭,“野哥,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會了。”

“乖。”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都還沒照進房間的時候,男人已經裹著浴巾端著水盆從外面回來了。

沈執野的住處是後面安排的,之前是村子裡的一處荒屋,因為沈執野要住,緊急收拾出來了。

尋常不會有人來的地方,直接就在院子裡搭了個棚當做洗澡間。

唐菀整個人都裹在被子裡,只露出了一雙眼睛盯著身上還掛著水珠的男人。

從沒見過他這麼接地氣,屐著涼拖鞋,懷裡抱著個印著大公雞的鐵盆,讓唐菀想起了八十年代的人的打扮。

更別說這土屋子裡到處破破舊舊的,他們睡的還是土炕。

也是十分具有年代感了。

沈執野站在立櫃的鏡子前擦頭髮,從鏡子裡看到小女人小鹿一眼在滴溜溜的打轉的眼睛,笑著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不是喊累嗎?怎麼還不睡?”

他將毛巾掛在脖子上,弓著腰上了床。

唐菀從被子裡伸出細長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嬌嬌的喊了一聲,“野哥。”

“嗯?”

男人單音節的應了一聲,手指細細的撫開凌亂貼在女人臉頰上的頭髮,“睡一會兒?”

“那野哥你要一起睡嗎?”

沈執野正要答應,擺放在床頭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他伸手抓過。

是龐樂的來電。

“說。”他滑開接聽。

龐樂那邊說了句什麼,沈執野眼底的光一沉,立刻直起了身子。

“把車準備好,我馬上過去。”

說著,他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