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孕了。

而且這個生命太頑強了。

剛才的折磨,她都覺得自己快要死去了,而它似乎還好好的。

不疼也不癢。

唐菀覺得恐怖。

她低頭看著小腹,那裡還一點變化都沒有。

那就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並且她也肯定,她絕對不會把它帶到世界上來的,但是為什麼她就是無法將這麼大的一把藥送到嘴裡呢。

高燒把她的聽覺跟嗅覺都弄得混混沌沌的,思緒也是。

清醒的時候不願意去想,病了的時候想不清楚的問題,再一次被她擱置。

她把那一大把的藥丟進了垃圾桶裡,然後蜷縮在大床的一角,摸著手機百度。

[懷孕可以吃退燒藥嗎?]

[懷孕一個多月,吃退燒藥會怎麼樣?]

[懷孕不滿三個月,吃了退燒藥會流產嗎?]

……刷著一條又一條的帖子,報告,唐菀覺得自己的身體由發熱變成了發冷。

捕捉到了她搜尋的關鍵字,網頁上甚至有一些流產的圖片跳出來,她不小心點開了一張,嚇得她直接丟了手機。

又是一陣乾嘔。

撿起手機後,她撐著似乎有千斤重的腦袋,繼續百度。

[不吃退燒藥怎麼退燒]等問題,答案也是千篇一律。

最後她選擇了一個最具有代表性的方法,多喝熱水。

熱水沒有,礦泉水倒是有一件,她灌下了一瓶又一瓶,一直到肚子都快被撐大了才停下。

帶著滿滿一肚子水,唐菀躺回到了床上,在滾燙跟寒冷裡,意識逐漸模糊。

第二天凌晨五點半,唐菀是被鬧鐘吵醒的。

還沒睜眼,她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身上還是很燙,喉嚨幹得像是要裂開了一樣。

意識剛回籠,便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來。

她這是灌了一肚子水,感冒不僅沒有好,還嚴重了嘛?

要完。

唐菀艱難的撐著身子起床洗漱,劃拉手機看著張騰發給自己的今天的工作安排。

從打掃衛生到準備茶點,還有安排會議室,下午還要跟進兩個會議的會議內容記錄。

一整天幾乎沒有給她喘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