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菀把沈執野的問話當成了退路。

便收回了去推門的手,小貓一樣的弓著腰爬回到了他身邊,“野哥,我會乖的,別趕我走,好不好?”她演技極好,說著話,眼底就有淚光閃爍了。

唐菀還有很多事兒沒有做。

在沈家,在北城,沒有沈執野傍身,她會很慘的。

沈執野默不作聲的喝著酒,喉結上下滾動,英俊暗沉的容貌看不出來喜怒。

車子在這個時候過了個隧道,車內光影交錯間,唐菀只能看到他那利落乾淨的下顎線,緊緊的繃著,說不出來的疏離冷清。

唐菀加了把勁兒,貼上去,眼巴巴的盯著他,“野哥,我忽然想起了一個新花樣。”

然後……

端著酒杯的男人手指猛地縮緊。

*

第二天。

唐菀起床的時候,摸到了床邊空出來的位置有餘熱。

沈執野昨晚在這裡過夜了。

她鬆了口氣。

鬧鐘響起,提醒她今天是要去平城的日子。

唐菀趕緊跳去浴室洗漱,站在花灑下看到自己身上的斑斑紅痕的時候,她眼底忽然閃過一抹豔色,掛著滿身水滴就跑出去拿起手咔嚓咔嚓的拍了許多腿上淤青的照片。

選了一張發給了沈執野。

“野哥,疼。”

她去平城短則一個月,長則三個月,這段時間裡,他最好別給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