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曠而沙啞的打殺聲響徹整個教室。

這和餘溫良少年青澀的外表,以及初試詩朗誦桀驁不馴的聲音,截然不同。

如果說初試他演繹的是一個和李白一樣志存高遠的熱血少年。

那麼這次複試,他更像是一個在軍營裡練了三年,嗓子都啞了計程車兵!

表演不僅是“演”出來的,還能是“說”出來的,憑藉紮實的臺詞和聲樂基礎。

幾位考官們都不約而同的注視著他的表演:

“這麼殺氣騰騰的一個字,不像是少林武僧能喊出來的。”

“他演繹的更像是備戰多年,渴望上陣場殺敵的少年士卒?”

“他臺詞和聲樂功底很強,這我知道,但他這一招一式......感覺也像是練過的呀?!”

系主任對武術很感興趣,一眼就認出來,餘溫良有武學功底。

可這每招每式,感覺非常厲害,但完全看不出是哪門哪派的。

奇怪,難道是他自創的???

“看不懂,但感覺挺厲害的。”

楊咪盯著餘溫良肌肉分明的肉體,嘴角微微上揚,悄悄吞嚥口水。

劉景明作為餘溫良的表演老師,他對弟子會武術的事情,也是渾然不知,表情有些錯愕的瞪著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注視著他.......

“父親!”

餘溫良結束練功,雙手抱拳,單膝下跪,非常有信念感的看向面前空蕩的“父親”,朗聲道:“此戰雖艱,但我亦能獨自守城,絕不會退讓半步,除非我已身死,敵軍斷不可能入城!”

父親?

守城?

敵軍?

清晰的臺詞透露出三個明確資訊:

一位少年將軍的人設,映入教官們的腦海中,讓他們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

武僧不會拼殺。

只有將士才會.......

下一刻,餘溫良隨手拿起身邊的攝影棍,彷彿手持幾十斤的神兵利器,右手手臂的肌肉更加明顯,青筋浮現,在他的腦海中,已經回到了那個身為少年將軍,鎮守境州不退半步的古戰場。

面對一個個手持沛傘的沛國刺客。

餘溫良絕不手軟,手起刀落,快刀斬亂麻。

在教官們和考生們的眼中,餘溫良手持長棍,卻用出了詭異甚至有些嚇人的“刀法”,明明只是一根攝影棍,劃破空氣的時候卻能響起爆裂的破空之聲。

面前彷彿出現了許許多多看不見的敵人。

餘溫良將長刀負在身後,刀刃向下,從上至下垂直砍落!

區區一根塑膠棍子,砸在堅硬的地面時,卻浮現白痕印跡!

“這是劈刀!”

很懂武術的系主任眼前一亮,他為了演好一個士兵角色,曾拜訪過很多武術名家,尤其是學刀的世家師傅,向他們請教刀法,最基礎的刀法是同根同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