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秀芸嘆了口氣說道:“只怕你思明哥哥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你我的身上,行了,別提這個事了,趕路吧。”

柳彥奇來到楊威鏢局的時候,於秀芸和劉小翠她們已經先他一步到家了。

於秀芸吩咐鏢師們搬執行李,解馬卸車等事。

劉小翠則在院子裡向於正威、馬思明還有燕山二鬼學說著這一路上遇到的事情,說到和山賊路匪打鬥的場面,劉小翠便興致勃勃地比劃起來,說義父義母這鬼功果然厲害,好多人一招沒出,就被嚇得屁滾尿流的逃命去了,還有這件“金蠶軟絲網”,簡直太好用了,沒有誰能夠逃出它的手掌心。

劉小翠說得眉飛色舞,燕山二鬼聽得更是興致勃勃,直誇義女劉小翠有進步,說著說著三人便來了鬼吼之聲,把沒留心的鏢師手裡的刀都嚇掉在地上了。

大家正笑得開心呢,聽到有人叩門,鏢師趕緊過去開門,開啟門一看是柳彥奇,便招呼他進來。

柳彥奇進了院子,跟大家一一打過招呼,馬思明猜想他來一定有事,便讓他到裡面說話。

於正威和馬思明將柳彥奇讓到了裡面書房。

馬思明說道:“柳大哥今天來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吧?”

柳彥奇說道:“大家都是熟人,我也不繞彎子了,我今天來還是想跟你商量怎麼對付李祺的事。那天在嵩山少林寺真的好險,若不是馬兄弟出手相助,恐怕關乎許多人性命的順義社花名冊就落在李祺手中了,這個李祺真是神通廣大,連我們這麼機密的事情他也能夠掌握,此人不除,對於你我兩股義軍而言,那可是天大的禍患。”

馬思明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當儘快行動才好。”

於正威說道:“我昨天聽錢波回來說,他這兩天夜晚都看見李祺悄悄地出了統領府,因為自己武功不行,他也沒敢跟蹤,害怕打草驚蛇。”

柳彥奇吃驚地道:“李祺?晚上悄悄地出了統領府?是一個人嗎?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我可是一直派人盯著他的住處的,沒看見他離開過呀。”

於正威說道:“是嗎?難道是錢波看錯了?”

馬思明說道:“錢波剛才不是回來了嗎,我們把他叫進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於正威說道:“沒錯沒錯,思明,你快叫人去叫錢波過來。”

馬思明出去沒多大一會兒,錢波便跟著他進了書房。

於正威說道:“錢波,你把你看到李祺離開統領府的事跟柳彥奇說說。”

柳彥奇說道:“你確認你看到的人是李祺嗎?我一直派人盯著他呢,怎麼從來沒有看見他離開過統領府?”

錢波說道:“你在統領府裡面盯著他有什麼用,他又不是從統領府裡面走出來的。”

柳彥奇聽了錢波的話有點蒙了,李祺不是從統領府裡面走出來的,那他從哪兒走出來的,他每天公幹完了都在統領府裡面,他不是從統領府裡面走出去的,難道他還會分身術不成?

馬思明說道:“你快點把你看見李祺的詳細過程說一遍。”

錢波說道:“我奉總鏢頭的命令在統領府附近假裝做小買賣,暗中監視統領府,隨時準備給你傳遞資訊,就在前天晚上,二更天剛過,我冷的有些受不住了,便躲在一處角落裡避風,忽然看見對面一所小院的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人,開始我也沒在意,以為是居住在這裡的平民百姓,我便蹲在角落裡繼續避風,沒想到李祺竟然從我面前經過,那一剎那,遠處的一束燈光正好打在他的臉上,我當時嚇得一激靈,這個人咋這麼眼熟呢,我仔細一琢磨,這不是統領府裡的小爺‘玉面閻羅’李祺嗎?”

柳彥奇說道:“當真是李祺?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錢波說道:“雖然他穿的是一身普通百姓的衣服,可是,我絕對不會看錯人,他的那張白皙的臉,俊的像女人一樣,我是絕對不會認錯人的。”

柳彥奇說道:“難道說,統領府裡,李祺有秘密暗道通向府外?我只知道李祺的住處有好幾處地下密室,他睡覺都不常在同一間密室裡,真可謂是狡兔三窟,沒想到他為了便於外出不被人知道,居然還修了秘密地道。難怪我的人一直沒有發現他外出的痕跡。李祺這個人,簡直是太聰明瞭,也太狡猾了。”

馬思明說道:“再狡猾的狐狸也是鬥不過好獵手的。”

錢波繼續說道:“我當時也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或者是自己這些日子監視李祺,心裡老是想著李祺,腦子裡面出現了幻覺,便也沒太在意,昨天晚上,我一時好奇,便又藏身在那個角落裡,看看能不能再看到他,沒想到,又是二更天剛過,那所小院的門又開了,穿著普通百姓衣服的李祺又走了出來,這次我特別留心看了,那個人絕對是李祺,我敢用我的性命擔保,絕對是他。又是二更天剛過出去的,三更天剛過回來的。”

馬思明說道:“李祺夜晚偷偷出去幹什麼去了呢?”

柳彥奇說道:“還能幹什麼?一定是出去跟他安插在義軍裡面的奸細碰頭去了,這個可惡的李祺,不盡早除掉他,還不知道又要有多少義軍兄弟要死在他的手上了。”

柳彥奇因為聽了齊飛手說劉百天逃跑了的事,以為李祺偷偷離開統領府一定是去跟劉百天見面去了,他哪裡能夠想到,李祺其實是去給他留訊號去了,她是想和柳彥奇見面。

柳彥奇和馬思明商定,今晚他們倆要去那裡偷偷地等候李祺,如果出來的人真是李祺,那就暗中跟蹤他,趁機對他行刺。

若知柳彥奇和馬思明能否等到李祺,能否行刺成功,請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