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彥奇站定身形說道:“祁山怪俠的幻影分身術也是不弱。”

陸南汴說道:“自從老夫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被人削斷我的兵器。我這兵器是用產於祁山的一種奇樹的枝叉經過特製的藥水浸泡數年才製作而成,能堅能柔,沒想到竟被你削去了一根枝叉。看來碧水劍確有奇妙之處。我更欲得之了。”

柳彥奇說道:“想得到他的人太多了,就看陸大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陸南汴大叫一聲,重新運功,身形突變,一個人分化成幾十個身影,從四面八方圍攻上來。

柳彥奇因聽師父說過幻影分身術這種武功,因此對它的奧妙也是孰知於心,於是微閉雙目,側耳細聽,幻影可以迷惑人的眼睛,卻騙不過人的耳朵。

柳彥奇聽出了兵器襲來的風聲所在,便內力上提,舉劍迎去。

果然,一陣兵鐵交擊之聲過後,陸南汴退在了一旁。

就在這時,藏在暗處的蔣豔玲張弓搭箭直向柳彥奇後心射去。

柳彥奇聽到風聲,急忙空翻躍起,躲過了這一箭,同時,手探囊中,摸到了自己的弩箭,翻身之機向剛才射自己冷箭之處連發三箭。

蔣豔玲身穿夜行衣藏在暗處,一直窺視著這場比武,她見大師兄的鹿角被柳彥奇斬斷一個枝叉,便知道憑藉大師兄一人之力想要勝他並不能夠,自己因為和柳彥奇同在李祺的統領府中供職,相互熟悉,不敢露面,便想出了放冷箭這個狠招,她想用暗箭幫助大師兄拿下柳彥奇。沒想到柳彥奇並不好惹,這一箭沒有射中柳彥奇,反被他回射三箭。蔣豔玲不敢怠慢,急忙躲閃,但三支箭來勢兇猛,她只躲過了兩支,最後一支沒有躲過去,正中她的肩膀。

陸南汴見有人暗中放冷箭,便知道一定是小師妹蔣豔玲所為,剛要說話,便見柳彥奇躲過這一箭之後反射回去三箭,小師妹沒能全部避開,被最後一支射中。見柳彥奇身形落地後要衝過去,忙大喝一聲向柳彥奇攻了過去。同時叫了一聲“你快走”。

蔣豔玲連忙忍痛跳將起來,奪路而逃。

柳彥奇說道:“祁山怪俠在江湖上也是大名鼎鼎,居然派人暗中計算,傳將出去就不怕江湖中人恥笑嗎?”

陸南汴並不知道蔣豔玲藏在暗處,更不知道蔣豔玲會向柳彥奇射冷箭,這件事他事先真的一點都不知道。聽柳彥奇這樣質問,老臉頓時大紅,感覺比被人狠狠抽了一個耳刮子還要難受。

陸南汴惱羞成怒,手中招式變得越發狠毒,身形也是瞬間萬變,讓人真偽難辨。

柳彥奇沉著迎戰,二人打得難分難解。

李祺從提督府帶著人回來,聽到遠處有打鬥之聲,忙命人過去檢視,那人回來報說“前邊樹林之中有人和柳總管在打鬥。”

李祺聞聽忙帶人過去檢視。

陸南汴一見來了這麼多人,知道於己不利,便幻影分身,遁形而去了。

李祺來到近前問發生了什麼事?

柳彥奇便把他離開提督府,回統領府路過此處被陸南汴劫殺的事說了。

李祺說道:“你和這個怪老頭有什麼過節?”

柳彥奇說道:“我和他從未謀面,哪來的過節,還不是我手中的這把劍惹的禍。”

李祺說道:“自古以來,寶刃亦是兇器。駕馭得了是寶劍,駕馭不了就會適得其反。”

柳彥奇說道:“小爺說的很有道理,勝算在人,不在於器。寶器只是人的附屬而已,有真才實學的人,即便是沒有寶器同樣可以揚名天下。等哪日有機會進宮我便將此劍還給皇上。”

李祺說道:“那到不用,皇上賞賜之物豈是你說還就可以還的。”

一行人一邊談論著一邊回到了統領府。

蔣豔玲早就回到了統領府,也已經包紮完畢,故作鎮定地迎接眾人入府。

有人不小心碰了蔣豔玲的肩膀一下,蔣豔玲當時疼得難忍,被柳彥奇看在眼裡,問她怎麼了?蔣豔玲慌亂道:“啊!我沒事,我沒事。”

柳彥奇忽然想起了剛才被自己弩箭射中的那黑衣人,傷的正是這個肩膀,便回頭看了蔣豔玲一眼,蔣豔玲因內心有鬼,急忙避開了他的目光,柳彥奇心中已經猜到了八九分。但並未動聲色,只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蔣豔玲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