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媽似乎很好奇的樣子,上前一步,一下子抓住了李祺胸前的一物。

李祺這時才注意到,剛才周媽幫著自己上藥,解衣服的時候,將柳彥奇送給自己的那塊兒玉佩滑了出來。

周媽上前抓住的正是這塊兒玉佩。

周媽抓在手裡仔細地端詳著似乎對它非常感興趣。

李祺見周媽看到的是玉佩,並不是發現了自己的女兒身份這才放下心來。

李祺為了掩飾自己的女兒身份,每次在穿衣之前,都會用綢布將自己日漸隆起的胸部給纏繞起來,讓人從外面看去,絲毫沒有女兒的體徵。

周媽一邊仔細地端詳著這塊兒玉佩,一邊臉色瞬息萬變,一會兒欣喜,一會兒又眉頭緊皺,一會兒又略微舒展,端詳了好一會兒才說話:“這塊兒玉佩真是太好看了,而且玉料也好,這麼好的玉可不是平常百姓家裡能有的。”

吳應熊說道:“周媽,李兄弟現在官居禁衛軍都統之職,又曾任剿亂副統領,並非平常人家,有這麼一塊美玉也沒什麼稀奇的。”

周媽說道:“噢!是的是的,李都統官居要職,有這麼一塊兒玉倒也不覺得稀奇,只是這塊玉絕對是世上少有的美玉,只怕連一般的王公貴族也不多見的。”

吳應熊聽周媽這麼說也生出好奇之心,走過去拿過那玉仔細端詳一番說道:“這玉卻是一塊兒難得的好玉,就算在咱們王府裡,這麼好的東西也是不多見的。”

李祺說道:“那怎麼可能,平西王府裡什麼奇珍異寶沒有,小小的一塊兒玉又算得了什麼。”

周媽說道:“此玉李大人可是從小就帶在身上的?”

李祺本想說此玉從小就帶在自己身上的,但轉念一想,這塊玉本是柳彥奇贈送給自己的東西,自己豈能說它就是自己之物,於是說道:“此玉是我的一位好友所贈,並非是我從小就帶在身上的。”

周媽驚詫道:“哦?原來如此,那你這位朋友現在何處?”

李祺本想說出就在自己的府中,可又不明白周媽此問是什麼意思?會不會因此暴露自己的身份,讓柳彥奇知道自己就是木子,木子就是李祺,於是說道:“我的這位朋友不在京城,如果周媽有興趣,我這位朋友若來京城一定帶他前來相見。”

周媽說道:“那是最好,那是最好。”

吳應熊說道:“周媽,莫非您老認識這塊玉的主人?”

周媽說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看見此玉似曾相識,讓我想起一些往事,或許只是巧合罷了。”

李祺起身告辭,說回去還要準備明天比武的事。

周媽一直將李祺送出了府門,臨分手的時候,周媽再次說道:“李大人,如果此玉的主人來了京城的話,請李大人無論如何也要帶我見上一見。”

李祺見周媽對這塊兒玉和這塊兒玉的主人如此關心,猜想她一定認識這塊兒玉的主人,要麼就是她很有可能知道這塊兒玉跟這塊兒玉的主人的一些資訊。

李祺由此聯想到了柳彥奇曾經跟自己說過的事,他說他是他師父撿回來的,莫非這塊兒玉里面隱藏著他的身份資訊?等過了明天的比武,我一定要將此事弄個清楚。

李祺回到統領府,見過諸位,說出了明天皇上讓他參加比武的事,大家躍躍欲試,說殺雞焉用牛刀,小爺明日只管觀戰就好,打擂的事讓我們去就行了。

李祺說道:“本來我打算親自上陣的,可是今日在世子府上不小心燙傷了手臂,現在疼得厲害,明日恐怕難以迎敵,你們推舉一人參加明日的比武。”

李祺說是讓大家推舉一人,只不過是給大家一個面子而已,大家誰不知道李祺一直特別器重柳彥奇,李祺受了傷不能出戰,那唯一的人選只有柳彥奇了。

於是大家都說:“只有柳總管最能勝任。”

柳彥奇並不說話,只是默默地等著李祺宣佈結果。

柳彥奇對這個比武非常感興趣,因為他也想透過在小皇帝面前建功來提升自己,讓自己有充分的能力來和李祺抗爭。他只想著能夠早日除掉李祺,為自己證明清白,他哪裡知道李祺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