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彥奇謀劃如何對李祺下手之時,李祺也在謀劃著她的下一步。她知道,她給柳彥奇下的藥份量還不夠重,順義社還有人相信他是清白的,必須再給他來一劑猛藥,讓順義社的人對他完全失去信任,只有這樣,柳彥奇才能徹底的離開順義社,成為自己的人。

又過了幾日,李祺藉故支走了柳彥奇,隨後點齊人馬,直奔順義社在京城郊外的秘密藏身的地方而去。

這個地方可是順義社極為隱秘的藏身地點,除了李復順和順義社高層領導,就只有五位旗主知道這個地方了。李祺卻帶著人偷偷地摸了上來。

當屋裡人感覺情況不對時,李祺的人已經對他們行成了合圍之勢。

李復順說道:“這李祺是怎麼知道這裡的?我們幾個人在這裡養傷,除了我們幾個人,沒有人知道我們在這裡啊。”

方化成說道:“總舵主,怎麼能說沒人知道呢?柳彥奇昨天不是還來過這裡嗎。”

李復順說道:“難道柳彥奇真的叛變了?”

李玉田說道:“那還用說嗎?我們幾個人誰都沒有離開過這裡,唯一有可能也有時間給李祺通風報信的只有柳彥奇一個人。”

王佳順說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們必須得想辦法衝出去才行。”

方化成說道:“總舵主,你和他們三人先走,我來斷後。”

李復順說道:“看外面來人不少,我們又都身上有傷,今天想要脫身恐怕不那麼容易了。”

方化成說道:“大丈夫立世一回,現在死是死,活到百歲也難免是個死,既然難免一死,那何不出去大殺一通,轟轟烈烈地死也算值了。”

李玉田也說道:“死容易,可是順義社還有幾千名弟兄,我們都死了誰來領導他們對抗清狗,總舵主,一會兒我們幾個會全力阻擋住李祺,您伺機衝出包圍,順義社可以沒有我們幾位旗主,但是絕對不能沒有總舵主。我李玉田自從加入順義社那天起,就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是總舵主脫險後,將來查出來是誰出賣了我們,一定要記得給我們幾個報仇雪恨。”

這時,張奎早就喊得不耐煩了,說道:“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再不出來我們就放火燒房子了。快快出來投降,可以保住你們的小命,如若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啦。”

李玉田和方化成率先跳出屋外,大聲說道:“不客氣又能怎樣?有種的來和爺爺鬥上一百回合。”

說完話,方化成將手中一杆伸縮槍一抖,直指張奎。

張奎也不示弱,如意雙鉤一擺便和他打在了一處。

方化成手裡的這杆可以伸縮槍桿的大鐵槍被他舞得呼呼生風,張奎的一對如意雙鉤也不甘示弱,倆人打得難分難解。

李玉田、劉百天和艾氏兄弟戰在了一處,也是打得難解難分。

李玉田手中一根鑌鐵棍仗著一寸長一寸強略佔上風。

劉百天手中一把彎月斬也是用得出神入化,艾雲起雖然有一身蠻力,但也佔不得半點便宜。

王佳順一擺五股託天叉迎向了林文孝。

林文孝在這些人當中可以說實力最弱,他哪是王佳順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自己的衣襟就被王佳順給挑破了一個大口子。

李祺自是知道林文孝不是王佳順的對手,便示意田久出戰。

田久本不願意和林文孝兩個人打一個人,便示意林文孝退去,可是林文孝知道,憑藉自己的能力,打誰都必敗無疑,如今田久出戰,自己正好伺機偷襲,這樣便也可以立個頭功了。

田久無奈,只好和林文孝兩個人合力,一起攻向了王佳順,王佳順迎戰他們兩個人就有些吃不消了,連連幾個險招差點被田久的鐵爪給抓中。田久的鷹爪功自幼練成,爪力有幾百斤,被他抓中,武功好的人也難免重傷,若是平常人必是骨斷筋折。

黃大興一擺自己的九耳大環刀迎向了最後一個出來的李復順。

黃大興原本和李祺平級,同在胡安帳下聽調,這次鰲拜被抓,李祺非但沒有被牽連還不降反升,便向姑父胡安要了黃大興收在了自己的麾下。

胡安起初見李祺善於謀略,多次剿亂有功心中暗暗高興,後來見李祺野心大於自己,心中也是處處提防,讓他沒想到的是,這次鰲拜事件李祺竟然揹著自己獨自運作,非但沒有受到牽連還升了職,和自己平了級,這讓胡安心裡十分的不舒服。後來李祺向他要黃大興,胡安滿心不願意,但又不敢得罪李祺,知道李祺詭計多端,如若不給她,她必將不會善罷甘休,只好忍痛割愛了。

黃大興雖然武藝不凡,但和李復順比將起來,還是略遜三分,十幾個回合下來,已經漸佔下風。

李祺在一旁觀戰,他身邊還有幾十員戰將沒有上場,她在等待時機,等待這幾個人都身疲力竭的時候再讓這些人出手,便可以一舉將他們全部拿下了。

又打鬥片刻,李祺覺得是時候收網了,便將右手舉了起來向前一揮,她身邊那些如狼似虎的戰將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得到這個命令便一擁而上,要將這五人全部砍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