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祺沒有想到這男人會一個猛子扎到了自己的懷裡,氣惱之下,一腳踹去,把毫無防備的柳彥奇踹出去老遠。

二人同時鑽出了水面,臨近月圓,光輝不遜白晝,二人同時目睹了對方。

李祺羞愧難當,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還是柳彥奇反應迅速,他一縱身形,上得岸來,忙取過衣衫拋向了李祺,隨後又取過一件遮住了自己的身體。

李祺接住柳彥奇拋來的長袍忙裹住了自己的身軀,隨後輕輕一點水面上得岸來,忙於大石之後取出了自己的衣服,向山洞跑去。

李祺在山洞中換好衣服走了出來,將柳彥奇的長袍扔還給了他。柳彥奇接在手中剛剛換好,就見李祺一招“餓虎撲食”直奔他的要害襲來。柳彥奇忙向後退去數尺。向李祺道:“姑娘這是為何?”

李祺嬌責道:“我女兒之身何等聖潔,今讓你這濁男看了去,我豈能容你留在世上。”說完再出狠招。

柳彥奇邊退邊道:“姑娘,剛才純屬誤會,柳某並不知道姑娘藏身水中,絕對不是有意冒犯姑娘,這只是一場意外,一場誤會。”

李祺說道:“那也不行,今天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柳彥奇一邊解釋著一邊舉手招架,他只是招架並不還手,因為他知道,自己剛才冒冒失失地誤入她的懷中,雖然不是有意而為,但畢竟人家是女兒身,如此豈有不怒之理,自己理應好言解釋,豈能恃強還手。哪知這女子並不聽他解釋,招招兇狠,步步緊逼,大有非要置他於死地的意思。

李祺在水中已經聽出了他的武功路數,知道此人武功技藝絕不在自己之下,見他只是一直避讓,只是招架並不還手,心中反而氣消了大半,對此人開始另眼相看,但是,自己已經出手,豈有就此收手之理?那樣豈不是讓他覺得自己對他的冒犯並不在意,自己現在可是女兒身的身份,豈能無端地讓他白白碰了看了。想到此處,李祺再次變招襲去。

柳彥奇見對方出手非常老道,知道此人武功並不在自己之下,起先招招兇狠,直奔自己的命門要害,打著打著,手上招式雖然依然急攻猛進,但是比起先前,可謂柔弱了許多,力度也有所減弱,這樣子,倒不像是在與人拼命,倒像是與人切磋。柳彥奇也是好久沒有跟人切磋了,便見招拆招,與之對練起來。

李祺也看出了柳彥奇的意思,心中恙怒,心說:“別以為我欣賞你的武藝,對你不再痛下殺手你就當我是毫無原則之人,剛才非禮之舉,我還是不能原諒你的,你今天必須要付出一點代價方可。”

李祺為自己生出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他如此的冒犯了自己,若放在往常,自己會毫不猶豫地將他誅殺,至少也要挖出他的雙眼方會罷休,今天自己怎麼會只要他付出一點代價就可以作罷呢?李祺自己也覺得自己變了,變得沒有了往日的兇狠,沒有了往日的霸氣凌人,沒有了往日的不可一世,難道是……難道是自己穿上了這身女裝的緣故?哦!天啊!這可不是我想要的,我李祺可不能婦人之仁,我李祺要做頂天立地的大丈夫,我可不能再穿這身女裝了,我要變回以前的樣子,人人見而生畏的樣子。想到此處,李祺氣沉丹田,掌風再次變得鋒利,招式再次變得兇狠,直向柳彥奇要害而去。

柳彥奇感受到了李祺的招式變化,心想,會不會是自己與之對練激起了她的羞憤之心,看來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於是封住李祺攻來的玉掌之後說道:“姑娘且先住手,如若姑娘執意要置柳某於死地的話,柳某不還手就是了,只是姑娘明鑑,柳某剛才確實不是有意冒犯姑娘,柳某事先並不知道姑娘在此戲水,若柳某事先知道,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李祺見他果然停住,便一掌直襲他的前胸,李祺沒想到柳彥奇會真的不還手,這一掌若要是實實在在地打在柳彥奇的身上,即便不死,也必然重傷。就在李祺手掌即將接觸到柳彥奇的身體的時候,李祺竟然突然收了部分力道,但還是有五成左右的力量打在了柳彥奇的身上,把柳彥奇打得連連後退了數步。

李祺見他真的沒有還手,氣立馬全消了,想想剛才確實也不是他的錯,不能真把他往死了打。想到這裡,李祺藉著月光像柳彥奇看去,月光之下,只見這年輕男子容貌俊秀,身姿修長,雖然中了自己一掌,依然面無怒色,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陣躁動,臉頰微微飛紅。

柳彥奇也藉著月光打量了李祺一番,只見這女子長髮烏黑,相貌俊美,櫻唇微啟面色含羞,只看得柳彥奇呆立在了那裡。

李祺發現他也在打量著自己,忙將目光移開,轉過身去說道:“你剛才中了我一掌,咱們就算扯平了,今日之事只當沒有發生過。”

李祺說完話縱身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欲知後事,請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