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探府衙 助力救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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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思明避開巡夜的差人,來到亮燈房子的外面,見四下裡無人便悄悄地來到後窗下,透過木製窗框的縫隙向裡面看去。這是一排五間的房子,兩旁各一間堆放著很多雜物,多是給犯人上刑的刑具。中間三間擺放著各式刑具,刑具上綁著兩個人,正是白天黃大興抓到的兩名義軍頭領。看他們渾身血跡斑斑可知,這兩個人已經被動過大刑了。
馬思明定睛仔細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其中一人他認識,正是那日在嵩山腳下見到的那個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真夠可以的,李祺用盡了所有酷刑他只是不說一字。那李祺走到近前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呢,只要你說出其他亂黨的下落,或者說出那本名冊的下落,我不僅可以饒你不死,還可以讓你加官進爵,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那年輕人“呸”了一聲,噴了李祺一臉的血汙,李祺大怒,又是一番折磨,馬思明都有些看不過去了,若不是因為李祺身邊還有蘇合爾泰、黃大興、田久、林文孝和其他幾名高手,他早已經出手相救了。奈何這幾個人都是武林高手,單打獨鬥自己還有勝算,若是以一敵眾他知道自己肯定是不行,一定要想想辦法才好。
蘇合爾泰這時說道:“無愧大家稱呼小爺為‘玉面閻羅’,依在下看,你比閻羅還要殘忍,閻羅也只不過是要人性命,你摧殘的是人的靈魂。”
李祺笑道:“哈哈哈!對付亂黨怎麼能心慈手軟呢,不使些手段他們是不會乖乖的說出你想知道的秘密的。怎麼,知府大人看不下去了嗎?”
蘇合爾泰說道:“既然他打死也不肯說,不如給他一個痛快,給他留下個忠義之名。”
李祺搖了搖頭說道:“我想知道的還未知道,豈能就這樣讓他死了,讓他死了反成全了他忠義的美名,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我要慢慢的折磨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到他最後崩潰,拜倒在我的足下。”
那年輕人又“呸”了她一口,說道:“你別枉費心機了,爺爺我死都不怕,還怕你什麼?”
李祺說道:“兄弟,你錯了,其實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李祺說這句話的時候,田久臉色異常的難看,這時肯定有人好奇,他臉色難看是為什麼?原來,田久曾經也是義軍中人,後來被李祺擒住,也是經歷了一番酷刑,最終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讓他屈服了,出賣了許多義軍將士,最後拜服在李祺的足下,聽她差遣。今日之事又讓他想起了當年自己的遭遇。田久雖然屈服了,但並非心甘情願的任李祺驅使,因此有些時候他揹著李祺也曾放過一些義軍一馬。就像那次在王大戶府外,遇到馬思明他便沒有追趕,也沒有聲張,但是,一入泥潭,在想潔身已是不能,無論暗中做多少義事,也難以洗清他的惡名了。
蘇合爾泰說道:“看樣子今天這小子是不會招了,李副統領還是從長計議吧。”說完話轉身出屋而去。
田久不忍再看下去,推說有事也告辭出門而去。
李祺見他是塊兒硬骨頭,一時也難以撬開他的嘴,便走向另外那人。這個人全程目睹了李祺的殘酷手段,心中已經開始生出一絲膽怯,但嘴上依然很是強硬。李祺也懶得說話,向那幾名清兵揮了揮手,這幾人會意,便給這個人用上了大刑。
一套大刑還未用完,這個人就扛不住了,開始求饒。
李祺微微一笑,說道:“早這樣不就好了,何苦非要和自己的肉身過不去,人這一生,命只有一次,活著,一切都有可能是你的,死了,一切都是別人的。說吧,只要你說出亂黨的藏身地點我就饒你不死,還請人給你醫治,還給你白花花的賞銀,還給你請功升官發財,只要你說出來,一切美好的東西都會向你湧來。”
那年輕人怒道:“你個王八蛋,膽小鬼,大丈夫立於世上就該做頂天立地的大英雄,這點瘙癢之痛你就屈服啦?啊?難道你忘了咱們一起起誓的誓言了嗎?你一句話得葬送多少義軍兄弟的生命你知道嗎?你為自己可以苟活而置其他義軍兄弟的生命於不顧,那你和這幫清狗有什麼兩樣?”
李祺大怒,隨手抄起一塊木板恨恨地拍在了那年輕人的嘴上,隨後吩咐道:“把他的嘴給我堵上。”
隨後催促另一個人快說,那個人顯然是有些後悔了,便不再開口說話。李祺怒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來呀,繼續大刑伺候他。”
沒過兩套刑具,那人再次招架不住了,崩潰道:“我說,我說,我全說,求求你們別打了,給我一個痛快吧。我說,我全說,我不求生不求富貴,只求你們能給我一個痛快。”
李祺說道:“只要你肯說,一切條件我都可以滿足你。”
就在那人剛要說出義軍藏身之所的關鍵時候,一聲“啾”響,一支五寸左右長的弩箭從窗外直射了進來,正好命中那人咽喉。這一突發情況屋裡人誰都沒有料到,就連李祺也是沒有想到,她一聲怒喝“找死”,人已經率先衝出屋外,黃大興和林文孝也隨後衝了出去。
馬思明藏在後窗外,正在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忽見一道暗光閃過,一支弩箭已經將那位屈服的義軍頭人給射殺了,隨後見李祺、黃大興和林文孝都衝了出去,且在屋前已經與來人打鬥在了一起。馬思明深知機會難得,雙手用力一掰,就把木窗給卸了下來,沒等屋裡那幾名清兵反應過來,他已經欺身到了他們面前,一指一個,全都被他點倒在地,隨後趕忙過去解開那年輕人的繩索。那年輕人說道:“我受傷太重,你帶我恐有不便,只求你給我一個痛快,不讓我再受折磨我就感激不盡了。”
馬思明拉下臉上黑巾說道:“你看看我是誰?”
那年輕人仔細一看,認出他正是那日在嵩山腳下託付花名冊的英俊少年,說道:“原來是你呀小兄弟,多謝那日您的幫助,我傷的很重,你不要管我了,你快點走。”
馬思明說道:“不要說話,我自有辦法。”
馬思明將年輕人搬到後窗外,然後背在身上,往烏蘭姑娘藏身的地方而去。因為前面打鬥,把守衛都吸引了過去,這一路上馬思明倒是非常順利,翻身出得牆來,烏蘭姑娘正在牆外,她聽到裡面傳來打鬥之聲,以為馬思明身份暴露了,剛要飛身進去接應,正巧馬思明就出來了。
烏蘭姑娘見他背上揹著一個人,以為是劉小翠,接在手中才發現這是個大男人,忙說道:“思明哥哥,這人不是小翠姑娘?他是誰呀?”
馬思明說道:“你先把他藏好,回客棧叫劉老爹過來幫你把他弄回客棧,我還要進去看看,接應一下那個人。”說完話人已經飛身上得牆去。
馬思明暗藏身形來到了前院,這時前院打得正是激烈。
馬思明定睛仔細一看,那個黑衣人不是旁人,正是昨天自己追蹤的那個黑衣人。只見此人手中一口長劍舞得上下翻飛,李祺的多名手下已經掛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