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先起身,拉住歸謙準備回房,“我們先回去了,明早就要啟程,你們也早點休息。”

蕭鬱離和華未央同步點頭。

華未央目送雲夏回房後,本著不浪費原則,低頭默不作聲一口吃上了荷花糖酥。

別人看不出來,但蕭鬱離知道她心裡頭有事,直道:“還在想著那顧念風和言滬麼?”

嘴上說著別人的事不讓管就算了,心裡其實還是很在意。

華未央點頭又搖頭,沒回答,只一口再吃掉一塊糖酥。

“這事就這樣算了,確實更可疑。顧念風明明這麼在意他師弟,居然說了結便了結了。只怕是言滬不僅僅關乎個人,還關乎寒山閣整個門派。”

華未央沉吟道。

顧念風再怎樣被推崇也只是掌門弟子,還沒有能耐為了一個名不經傳的師弟興風作浪。

而墨閒的態度也一樣值得耐人尋味——

恐怕背後的事不只是表面看到的兩派之爭,興許牽涉到更多人很多事。

蕭鬱離認同華未央的話,微微低垂著頭聽著。

他就這樣安靜看華未央吃完那一盤精緻的荷花糖酥,才出聲說:“不給我留一塊。”

華未央幽幽地望著他,“你說你不愛吃的。”

“是,但試試也無妨。”蕭鬱離認真道,見華未央想要再點一盤,制止道,“算了,下次。”

“是我想再吃一盤。”華未央故意道,“不行麼?”

“……”蕭鬱離難得吃癟,清咳一聲,“自然可以。”

得了趣,華未央笑開。

她平時也愛逗別人玩,不過只對著熟人開玩笑,對著陌生人他向來有些許拘謹。

可是對著蕭鬱離,她總算控制不住自己那顆迫切想要捉弄他的心。

蕭鬱離也放任自己望著眼前人那雙明亮清朗的眼睛,短暫地提起唇角。

如同兩年前他見到華未央那樣。

華未央也很想親自告訴蕭鬱離,蓬萊幻境之後,自己不是故意不告而別的。

倘若一切重來……

只是有些事……不可說。

華未央收起目光,細細地品茶,將腦海裡那些不合時宜的想法甩開,開口道:

“雖說還是很在意寒山閣這些事,但我知道我也沒有資格去管。若是有機會搞清楚的話,我會去做的,可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