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不少人都等著看笑話,等著看兩敗俱傷鷸蚌相爭。

沒有人敢且自信地站在新秀與長老對決中間,但她還是擔憂望著歸謙的背影。

然歸謙卻不管這些所謂的“眾所周知”,繼續道:

“寒山閣向來是修者的表率,顧公子怎會有這種說法呢?”

見歸謙還顧著寒山閣面子,華未央乾脆直接道:

“顧公子要是這麼說,在座諸位傳出去,可就不是你所說的那樣了——正是因為寒山閣和墨家自有恩怨,掌門弟子如此執意要拿墨家公子興師問罪……”

華未央聲音清潤,沁人心脾,讓人不自覺地去傾聽:

“很難不讓人以為,他是故意藉著自己師弟之死,藉此來針對墨家。”

“那麼他們的師弟,恐怕也只是一個討伐別人的工具吧。”

華未央緩緩說道:

“至於是生是死,又或者是不是被自己師兄殺害並嫁禍於人的……最終會說成什麼樣子,誰知道呢?”

“你胡說八道!我怎麼會……”

顧念風一聽,馬上急了,他師弟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就像他的親弟弟一般。

他可以胡言亂語,可他不能任憑別人說他師弟的不是。

華未央這番話準確地分析了顧念風不管不顧報仇下去,會面臨的處境。

如此現實、狠辣,終是讓顧念風冷靜下來。

他幾番斟酌,將武器收起。

顧念風總算是恢復到了原來風度翩翩的一表人才,還握拳向客棧老闆道歉道:

“老闆對不住,今日客棧損失,我一人承擔。”

隨後他又跟在場其他人道歉,再看向華未央,客氣道:

“敢問這位姑娘究竟是誰,我竟不知。”

“在下姓臨,一個閒人而已。”

華未央不在乎地轉身過去,站定在蕭鬱離身後。

這樣子,好似找到老大的小弟,深藏功與名,壓低聲音說道:

“我說累了,到你說啦。”

“我……”蕭鬱離一時無話,有些無奈。

蕭鬱離聲音清冷,卻帶著無可質咄的威儀:

“我們會協助顧調查,直到水落石出。”

顧念風沒說什麼,許是還在感傷自己逝去的師弟,冷冷地看了一眼墨閒,先說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