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好了?

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給誰看?

一個稚嫩的聲線悄悄開口:“小未央,那個叫白澤的神醫,為什麼讓你來救這個什麼……連鶴啊?”

華未央不甚在意:“與我們無關。只是為了還他救下我一命的人情罷了。”

是了,眼前人正是消失於蓬萊幻境之中的華未央。

她在突破神階後,容貌有了改變,對鏡自照時,心中的驚駭一點都不少。

自己如今的樣貌,像極了當時窺見窗中鳳尊的側影!

這次她幫白澤辦事,一來是感謝他救治炎凰,二來是又救了自己一命。

為了掩人耳目,乾脆易容出行。

這可是白澤的獨門絕技,據說連尊神級別的修者都認不出來。

等連鶴恢復體力的功夫,華未央在門口站了會。

食指輕點那手指粗的鐵鏈,又搖搖頭,輕笑一聲,牽動鐵鏈將鎖透過門縫轉進來。

“何必那麼麻煩?”連鶴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華未央同樣鄙視了回去,掏出銀針撬動幾下便解開了鎖。

門吱呀一聲開了,後院寂靜,一白衣人便站在了不遠的月洞門下。

華未央看了他一眼,又只當沒看見,大搖大擺地便出了柴房。

“你就這麼走嗎?”

經過蕭鬱離時,他終於忍不住開口。

華未央茫然地看他,“我從學會走路起,就一直這麼走的。”

他愣了一秒,紗幔後似乎凝滯了一瞬間,隨後又耐心解釋道:“我是說,你這麼帶著他出去,不怕被人發現?”

他指了指身後的連鶴。

華未央看著他,摸不清他的來意。

按照道理,蕭鬱離應是先問問自己是否是真的騙子,又再問連鶴為何會被關在此處。

倘若是有冤屈,他自然是要出頭的。

但現在,他卻一句不問,反倒是關心起自己能不能溜人成功?

且聽他說話的語氣,總有種說不出的彆扭。

他變了。

自己不再瞭解他,也就無從對付。

華未央戒備得看著他,他又抬手安撫道:“我不是想攔著你。”

“那你想怎樣?”華未央問。

他沉默片刻,紗幔輕輕晃動,好似有些不安,“我這麼說也許有些突兀,還請你不要介意……其實……你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華未央略微挑眉,稍作驚訝,其實內心有一刻像是被雷擊中,翻江倒海。

他認出來了?

不,應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