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未央被蕭鬱離嚴嚴實實地擋在身後,心中不由得一震:“你怎麼來了?!”

蕭鬱離沒有回頭,聲音卻是暗含委屈:“你丟下我一個人,我當然要來。”

華未央太陽穴的青筋都在跳動,比起胸口的疼痛,她現在腦子更疼!

她難道是故意要瞞著蕭鬱離來參加比賽的嗎?!

還不是因為前幾天,他自己表現得太嚇人?

剛到麓山學院的那天,蕭鬱離每天早上日上三杆了都叫不醒,面色還出奇的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這場面著實有些過於恐怖了。

要不是華未央湊上去試探他的鼻息,還真以為這堂堂帝師大人在自己床上嗝屁了呢!

啊呸!什麼床上,是房間裡!

不僅如此,蕭鬱離清醒的時候也會突發性的暈厥,但醒來過後,又像個沒事人似的,也記不清昏迷前發生過什麼。

難不成,這就是雷劫後遺症?

華未央扶額無奈,她實在是被這位搞得又驚又怕,甚至於半夜都要爬起來看看他是不是呼吸順暢,是不是還活著。

以至於嚴重影響了她的睡眠質量!

今天一早的比賽,華未央索性沒有叫蕭鬱離,準備讓他多休息一會兒。

為了以防萬一,她還安排了獨孤瀾和阿清他們看護著蕭鬱離,生怕出些什麼意外。

畢竟這帝師大人,現在可不是什麼金鐘罩鐵布衫了,整個兒一個黛玉葬花。

可是,華未央萬萬沒想到,蕭鬱離居然還是偷偷自個兒跑來了。

也不知道瀾兒和阿清是怎麼看護的……

遠處的獨孤瀾正心急如焚地關注著比試場那邊的情況,卻突如其來地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啊切!”

唔,誰在唸叨我啊,會是爹爹嗎?

這邊擂臺之上,對峙的局面絲毫沒有因為蕭鬱離的到來而緩解。

“墨閒”臉上擠出來一個冷笑,看得出來,他身體裡面的那個靈魂的歲數已經不小了。

但這種歷經世事的滄桑與嘲諷,在墨閒那張頗有些嬰兒肥的少年臉上出現,怎麼說都有些不倫不類。

“蕭鬱離,你以為你來了,就能改變什麼嗎?”

“墨閒”目光陰冷地盯著眼前面不改色,猶如一朵雪山之上的霜花一般的蕭鬱離,毫不客氣道:“你不過,也只是我的手下敗將!”

華未央一聽那“墨閒”的話,心裡頓感不妙,難不成他曾經還真的把蕭鬱離痛扁過一頓?

那蕭鬱離不會因為這件事有心裡陰影吧……

“你是誰?”蕭鬱離語氣平淡地反問眼前囂張至極的男人,的確是直擊靈魂的問題。

“墨閒”原本逐漸擴大的張狂的笑都已經掛上嘴角了,卻因為蕭鬱離這一句話又垮了下來。

“你是在和我裝瘋賣傻嗎?”

要不是現在情勢危急,華未央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剛剛自己的擔心看來完全是多餘的了,她怎麼忘了蕭鬱離這廝失憶了這回事?

“墨閒”的垃圾話對他來說,完全是無效攻擊!

“呵,你還是那樣自大自負,也難怪……“

“墨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露出了嘲弄的表情:

“罷了,我不想再提以前的事,蕭鬱離,我們怎麼也得有……我也記不清了,多少年沒有酣暢淋漓地打過一場,這次倒是一個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