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忙起身,朝著病房衝了過去,病房的門也開啟了,穿著無菌操作服的醫生搖了搖頭:“我們已經盡力了,裡面的先生手術大出血,您進去見他最後一面吧。”

吉川熊繹說不清楚自己現在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然後好像靈魂飄出來了一樣,呆呆的問道:“你不是說,只是一個小手術麼?”

醫生板著臉:“你這是在質疑我麼?我做手術前和你確認了病人是否適合做手術的情況,是你說沒問題,你可沒告訴我這位先生有凝血問題。”

吉川熊繹想要拽著他質問,可是,這位Y國先生可不是華國人,那麼好招惹,他冷冰冰的視線讓吉川熊繹不敢做什麼,直接衝了進去。

他和弟弟年幼失去父母,所以弟弟是他一手帶大的,對於弟弟的感情甚至比自己的親生兒子還要深。

他突然想到了文若學。

他一抹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水,說道:“醫生,我想接一下您的車子,我弟弟還有救,我要去長越醫院。”

醫生也覺得今日晦氣,明明應該是一樁小手術,誰知道竟然出了人民,冷著臉答應了。

這是他最後的人道主義。

吉川熊繹帶著弟弟,直接跪到了長越醫院的門口,血淋淋的那麼一個人,這是把文若學架在火上烤。

這件事因為知道殷小音關注,所以梁德文這邊乾脆安排了人觀察著最新進展,好時時來彙報。

殷小音正啃著一顆蘋果,對面是長越醫院醫術最好的副院長正在聚精會神的看殷小音拿來的圖紙,如痴如醉。

一抬眼,就聽到梁德文在講文若學的事情。

他興致勃勃的插話問道:“這事情可麻煩了,不說老文從來不說假話,只是如今吉川熊繹這麼一遭,可就是把老文陷入不義之地了。”

殷小音奇怪的歪頭:“張叔,這是您醫院遇到麻煩了,您怎麼還不著急,反而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呢?”

張副院長環著雙臂,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一點,然後道:“這事情啊,若是今日你不來,倒是還真有點麻煩,可是今日你來了,這局破解之法,我看,就在眼前了。”

他說話之間揮了揮自己手中的圖紙:“人人都知小音你在科學研究方面天賦極深,可是我看你在醫學方面,也讓我等望塵莫及,小音,我中醫弘揚,就在你心中一念?”

反正是吉川熊繹不心疼弟弟,殷小音才不著急,只是奇怪的問張副院長:“那可要踩著你們醫院的名聲,你也不介意?”

張副院長直接擺手:“有什麼在意的……”

他眼睛發亮:“我只想讓他們看到我們中醫的厲害。”

殷小音點了點頭,笑眯眯道:“我知道了,不過這事情不用我出手,我也不愛摻和,阿燕就可以了。”

她抬頭看向梁德文問道:“阿燕到了麼?”

梁德文看了一下手錶,然後說道:“按照時間的話,已經接上人,正在往這邊來了。”

張副院長眼睛更亮了:“是季月燕同志麼?她如今代表我們華國走出國門,可是為我們贏得了諸多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