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晏也根本沒有中計。

在國外生活了這麼多年,早就不知道長了多少個心眼子。

這些人想要他心甘情願的留下,軟的硬的手段更是不知道用了多少……

更何況,他還多了一輩子的記憶。

人總不能越活越回去。

瑞莎的到來,正好可以幫他爭取一些時間,他要離開這裡,至少要想辦法搞到證件。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瑞莎正要走向他,而他也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發生了異樣。

他只好按兵不動。

然後事情一步又一步就走向了奇怪的發展方向。

他不知是敵是友,直到那根鋼筆落入掌心。

許青晏對這隻筆的牌子有印象,他記得這是梁德文先生一貫喜歡用的,不過,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用這牌子筆的人,也多了去了。

但是,他心有所思,手心慢慢摩挲了一下筆帽,然後微微眯著眼果然在裡面瞧見了一個熟悉的字跡。

他記得當時最後和梁德文現在在等待死亡的時候,梁德文先生對他說過:“這隻筆我用著極好,還特意送了一支給我的侄女小音,一晃多年,我最惦記的就是她。”

他有些不可思議,又隱約有種揣測。

或許,等下次的時候,他可以試一試。

殷小音這次醒來,已經可以很淡定的整理好心情。

秋收的時候,覺根本不夠睡,所有人都打著哈欠收拾著,儘快讓自己清醒起來,只有殷文英住的那間屋子的知青,一個個都是碩大的黑眼圈。

季月燕忍不住看了一眼。

“你們怎麼這麼憔悴?”

女知青嘆了一口氣,誰大半夜的不睡覺,哄人哄了好半天,也不能不困的。

殷文英似乎也反應了過來,一大早上特地的把早飯多做了一些,送給同屋子的人賠罪,其他人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因此只是跳過這個話題:“晚上蟲子多,沒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