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藝術大學的畫室是二十四小時開放的。

畢竟對於美術生來講熬夜畫畫算是絕對的常態了。

“都只是小事罷了。”

南鄉時笑了笑,淡淡地回應一句。倒沒有太過在意,以前他的畫技也是一點一點磨礪過來的,現在只不過是把以前做過的事情再重複一遍而已。

“你這傢伙...”

南鄉時這話說得既淡定又莫名自信穩重,讓四谷開司都忍不住多看其一眼。

他是真不知道南鄉時是哪兒來的自信。

要知道南鄉時的水平真要追究其實也就和他差不多。

不,南鄉時水平估計比他還要差一些。

畢竟四谷開司是土生土長的東京人,家庭條件優越,從小就經過各種美術培訓中心,技法課程培養。

那怕南鄉時有些天賦,比起他來講,畫技還是要差了一些。

這是地區的教育資源差距,先天性難以超越。

正當四谷開司有點納悶的時候,旁邊南鄉時難得主動開口了:“開司,我估計明天得拿你一點兒顏料用用。”

“可以啊。無所謂的。”

南鄉時家庭條件困難這一點,四谷開司還是知道的,所以對於南鄉時蹭自己顏料用的行為也沒有太過在意。

不過——

他拍了拍南鄉時的肩膀,著重提醒一句:“深色系的你隨便拿,敢動我淺色系我就敢跟你這傢伙拼命。”

美術生,深色系可能一個學期都用不了一管,但淺色系就不同了,用得很快,特別是有課題作業的時候,有些要用到的特定淺色系,今天剛買,下午就只剩下一半了,其中以白顏料為首,作為消耗品是最快用完的。

“那不至於,我又不是魔鬼。”南鄉時擺擺手。

“那就好。”四谷開司放心了。

“頂多用用你那幾管白顏料。”

“你這傢伙...南鄉,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四谷開司先是一愣,隨後才忍不住笑罵一句

隨口又開了幾句玩笑。

四谷開司這才丟擲自己的來意:“對了,南鄉,我們畫室同學今天有個聚會,現在應該剛開始,一起過去看看吧。”

日本大學同窗聚會這件事是很常見的。

他們這個年齡屬於青年躁動的一代,處於將要邁入社會的階段,總是想做一些大人才會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