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檢視原主的記憶。

南鄉時也大概明白對方是怎樣透過藝考,從而進入東京白池藝術大學的。

在記憶裡,原主的父親早早地便去世了。

只留下南鄉時以及兩個姐姐與母親相依為命在秋田縣生活。

兩個姐姐和母親都十分心疼南鄉時這位年紀最小的弟弟。

為了讓家裡唯一的男丁接受良好的教育,也希望他能夠發揮出自己的美術天賦。

南鄉時的兩個姐姐主動放棄了高中學業,在本地輟學打工。

主動放棄高中學業,輟學打工。

聽起來似乎很容易。

但結合普遍日本重男輕女的理念,誰都無法想象兩位姐姐花費了多少心力才提供金錢,供上弟弟唸書。

南鄉時的母親更是如此。

白天下田幹活,晚上則去附近的便利店工作。

冬日的風霜不僅能吹白秋田縣的山巒,也吹白南鄉母親的頭髮。

而為了償還母親與姐姐的這番恩情。

原主也是咬牙苦幹,大學裡學習的空閒之餘還兼職了好幾份工作,最終才猝死家中。

然後...

然後就是南鄉時來到這個世界的事情了。

南鄉時把筷子拿起剛打算嗦口蕎麥麵。

但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南鄉時放下筷子,把型號樸素的智慧手機拿起來。

接通。

“喂?啊...是志保姐啊。”

“嗯,啊,我最近過得還好啊。正在外面吃呢。啊,放心,會照顧好自己的。”

“這幾天降溫了,秋田那邊應該也差不多吧,你們注意保暖。

“不用打錢,哪用得著啊?夠用了。不用擔心。”

南鄉時嗦了口面,繼續開口:“嗯,哎,不說了,東西上來了。”

“好、好。哎呀,真不說了,志保姐,不用太擔心,錢也夠用。香菸?那東西早就戒了。真的。”

“工作也不用太辛苦,我在這邊找到了個不錯的兼職,嗯,好,那就這樣,真的不說了。”

“......”

南鄉時兩個姐姐的文化水平都不高。

關心別人的話語也僅僅停留在今天晚餐吃什麼,在東京過得好不好一類。

“有保,也不知道阿時在東京那邊過得好不好,我有點擔心啊。”

聽著南鄉時的電話已經結束通話,邊的南鄉志保柔弱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擔心。

大姐擔心的模樣讓旁邊的南鄉有保則是很不耐煩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大姐,你這也太操心過度了,阿時也不是小孩子了,那用得著這麼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