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畫賞的頒獎儀式並不繁瑣。

無非就是點名,出去,聚光燈給到獲獎者,然後讓獲獎者說兩句話。

南鄉時坐在後臺,聽著前臺,一個男性獲獎者痛哭流涕、感人淚下的演講,忍不住隨著臺下的聽眾鼓起掌來。

什麼努力奮鬥,艱苦學習,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拿到這個獎項...為了這一天,熬過了無數個日夜,還吐了好幾口血,差點沒檢查出絕症,可以說是人生無悔云云...

要讓南鄉時上去,他肯定說不出這麼多感想。

就連與其他美院獲獎女大學生坐在一起的秋道雨奈以及伊吹凜,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估計也沒想到臺上的人這麼能吹。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拿了金賞。

正當南鄉時捏起熱飲,準備喝一口的時候。

“南鄉桑?是南鄉桑吧?”

嗯?

南鄉時轉過頭去,剛好看見懷中掛著照相機的中年眼鏡男人走過來。

“是我啊,南鄉桑。《青年美術週刊》的編輯,佐藤半熊。”

察覺到南鄉時困惑的眼神,佐藤半熊解釋了一句。

“你好。”

這麼快忘記對方的名字,饒是南鄉時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對佐藤半熊點點頭:“佐藤編輯。”

“上次不是才見面嗎?南鄉桑。”

佐藤半熊嘆了口氣,對於南鄉時有點無可奈何的感覺。

還是說,天才都這樣?

“南鄉桑這次過來,是拿到青年美術畫賞的獎項了?”

“嗯。”

“喔?”

原本對這屆青年美術畫賞出場的作品,毫無興趣的佐藤半熊,眼睛一亮:“是金賞嗎?”

當編輯的,感覺都這麼敏銳嗎?

南鄉時心裡想著,但還是點了點頭:“是。”

佐藤半熊露出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這個結果,我一點都不意外。”

“我也這麼覺得。”

“南鄉桑,還真是一點都不謙虛啊。”

佐藤半熊笑著調侃一句。

“怎麼?”

“我作為《青年美術週刊》的編輯,採訪過不少南鄉桑這樣的年輕人,面對鏡頭,他們還是會收斂一點的。”

佐藤半熊有點好笑:“但南鄉桑卻完全不同啊。”

“是嗎?”

南鄉時並不在乎別人看自己的想法,只是隨口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