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九日的早上,天氣晴,東京持續降溫的趨勢並沒有減緩。

再這樣降溫下去哪天降雪都很正常。

此時,池白藝術大學教師辦公室。

“千雪。”

有些感嘆的聲音。

“怎麼了?千美?”

正無事掃視著池白藝術大學學生作品的黑澤千雪抬頭。

“這是最近南鄉交上來的素描還有速寫作業,你也看看。”

“喔?”

一聽見名川千美提到南鄉時,黑澤千雪就來了興趣。

她靠近一手捏著幾張畫紙,一手握住保溫杯的名川千美,接著一眼看去。

聲音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心情複雜。

“你這個學生或許真的是個天才。”

“啊哈哈哈——哪有哪有,南鄉還差得遠呢。”

得意並且放肆的笑聲。

“又不是你教出來的,你得意什麼?”

黑澤千雪用鼻子煩悶地哼一聲,表示出鄙夷的態度。

這已經是名川千美第三次在她面前嘚瑟了。

好煩啊,這個人。

她乾脆直接在名川千美旁邊坐下,主要是有電火爐。

隨即繼續看著對方手裡捏著的幾張畫紙,捏著下巴,再次發出感嘆。

“很好啊...沒想到居然能畫到這種程度,最近的學生可真不得了。”

“的確。”

名川千美聽著這句話跟著認可地點頭:“老實講,第一次和南鄉交流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就只是一個隨口就說大話的學生。”

她想到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說出‘畫出讓你滿意作品’的南鄉時。

普通學生敢對老師說出這種話嗎?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的確。”

黑澤千雪也稍微點頭。

南鄉時的自信,她也是見識過的。

這個學生看上去安靜沉穩,但在畫畫這個方面,卻似乎有著她們無法想象的自信。

“要說有天賦的大一學生的話,女子美的秋道雨奈、伊吹凜,還有武藏野的岸邊都是吧?”

本來這會兒還算是黑澤千雪與名川千美上班時間,但反正沒課,不如閒聊一會兒。

“嗯,我是今年夏天去東京五美研習的,看過他們的作品,確實很有天賦。”

名川千美把南鄉時的畫紙放下,思索著回答黑澤千雪的提問。

“有人能到南鄉這種地步嗎?”

“唏——”

聽到這裡的名川千美喝了口保溫瓶裡的水,用白淨的臉孔看向天花板:“...就我看過去的話...應該是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