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安全門逐漸關閉。

望著秋葉乃竹,南鄉時叫了一聲:“秋葉,謝了。”

秋葉乃竹沒有回話。

雨霧覆蓋的透明安全門後,看不清臉上表情的她僅是伸出手掌擺了擺。

這動作看上去像是讓他不要在意。

又像是揮手作別。

黑色的雨幕下,透明門隔離開,所有的景物都被夜晚的暗流吞噬,只有靠著透明門的黑髮少女以模糊與清晰的姿態展示於南鄉時的眼前。

清晰,是對比起消融於黑夜的景物來講,黑髮少女的輪廓顯得特別清晰。

模糊,是因為透明門被雨霧潤溼,只能看清黑髮少女的臉部輪廓。

特別是當照明燈映照在那張模糊又清晰的臉部輪廓上的時候...

光與影重疊,有種讓人心動的撲朔迷離美感。

南鄉時沒再多說,撐著傘,轉身。

一頭便扎破了雨幕。

......

從秋葉乃竹的家到自己的出租屋並不需要太久的時間。

回到家裡,依舊是那三寸地盤,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潮氣。

潮氣與空氣中的冷意交織,讓剛回到家裡的南鄉時也不得不開始考慮。

感覺得換個地方住啊。

雖然這裡的房租便宜,但有些畫具在這種環境下或多或少會受損的。

南鄉時走到客廳角落,把之前買的畫紙拈起。

果不其然,已經有些發潮了。

東京這天氣真是...

南鄉時把這幾張發潮的畫紙與其他乾爽的畫紙分開,儘量放在儲物櫃裡,以免接觸地面受潮。

把畫具分開保管後,南鄉時認真考慮起搬家的事情。

這裡的位置不好,到電車站要走十多分鐘,而且通風也差,地面容易受潮。

太久沒保養的薄牆,有些時候連牆另一邊的鄰居說話聲或者樓下為愛鼓掌的聲音都能聽見。

南鄉時沒給房東打電話。

在東京,每個月七萬日圓房租的出租屋,還能有什麼別的要求?

“再撐一撐吧,至少得等到月中我工資發下來。”

南鄉時嘆了口氣,輕輕地拍了拍牆壁:“我加油,你也得爭口氣啊,夥伴。”

將搬家的事情暫時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