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鷹在野。 遠在咫尺,近在天邊(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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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橋驚奇道:“大…”
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申屠信芳只是人畜無害的笑望著少年。
謝橋只得趕緊改口,悶悶道:“師兄…你怎麼知道?”
只是話一出口,他就瞬間明白自己問了一句怎樣的廢話,恐怕自己在這位彷彿從天上掉下來,還不得不認的師兄面前,根本毫無秘密可言,差距猶如米粒之光與皓月之輝,他不知道才是怪事!
申屠信芳靜待下文。
謝橋只能一五一十把經過敘述一遍。
申屠信芳聽聞來龍去脈後,臉色平靜,只是笑問道:“要不要師兄去幫你打回來?”
謝橋突然停下腳步,目視前方,雙拳緊握,眼神熠熠生輝,沉聲道:“我想自己打回去!即使我是螻蟻,也容不得他人隨便踐踏,予取予奪。”
隨即少年又神色落寞,欲言又止。
申屠信芳跟著停步,心中瞭然,“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即便心有餘恐怕也力不足,而那兩人也非等閒之輩,武道一途又哪能一蹴而就,絕非一朝一夕之功就能輕易勝過他們!?”
少年無奈的點點頭。
申屠信芳再次重複道:“要不要我去幫你打回來?”
一次是“師兄”,一次是“我”。
細微之差,天壤之別。
他等待著少年會如何抉擇。
謝橋毫不猶豫的說道:“師兄是師兄,我是我,此事我想自己親手去做,不想假借他人之手!即使做不到,那就老老實實爛在心裡,有些事一步也不能踏出去。”
申屠信芳輕輕點頭:“還不錯。”
男子繼續往前,緩緩開口道:“傷你的那名女子,應該是來自北境,所修煉的功法偏屬於極陰極寒,在你胸口的那兩掌,等於是強行幫你“開竅”,同時注入一股陰寒之力在你心口,心屬火,冰火怎能相容,心是血之來源,脈之開關,此關一開,致使你的精氣神無時無刻都在緩緩流失,當下你只會感覺有些許不適,例如胸口隱隱作痛,那是因為你體內的兩股力現在是勢均力敵的局面,在打架,越往後才會越顯而易見,尤其是在入冬之時,此消彼長,另一股力就會迅速發展壯大,屆時你就會感覺如墜冰窖,異常寒冷,從而病痛纏身,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累加,身體在每況愈下,病情也持續惡化,底子好能撐五年,底子不好也就是三年。”
少年一字一句聽在耳中,才明白原來自己的身體狀況如此糟糕,李叔說還有五年時間,顯然是有所保留,他知道以自己稀鬆平常的底子,四面漏風的身子,能撐過三年都是奇蹟,釋然一笑,問道:“有辦法嗎?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謝橋可不認為這位只是初次見面名義上的“師兄”,也是手握二十萬雄兵的主帥會給他免費的午餐。
“有!”
申屠信芳回頭看了一眼少年,淡然一笑道:“代價?你可以聽我說完三種救治之法後自己做出選擇!”
“其一,尋一種可以剋制陰寒之力的功法修煉,修至大成,自然迎刃而解,至於能不能成,就看你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與資質!時間暫且不談。”
“其二,有一物一藥可救你,藥在南桃迷林之中,物在北境冰原一座隱世不出的懸空寺,兩樣都得你自己去求,前者可以讓你恢復如初,後者佛陀舍利是佛門至寶,可以讓你重塑體魄,洗經伐髓。”
“其三。”
申屠信芳突然停下話頭,微微一笑,指向自己。
不言而喻。
謝橋快速權衡三種活命之法,許久後,他問道:“第一種有幾成?”
“生死二八。”
謝橋:“第二種?”
“南桃迷林十死無生,北境冰原九死一生。”
按道理第三種是最佳選擇,可是少年卻不再詢問。
申屠信芳適時出聲道:“萬無一失。”
接著又補充道:“第一我可以找到功法,第二我可以尋得名醫,第三你只需點頭,並不需要付出任何東西,當然你也可以三者皆選,也無不可!”
謝橋搖搖頭,突然鄭重問道:“我可以過後在給師兄最終答案嗎?”
申屠信芳好似猜中了少年的心思,也不點破,開懷笑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