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揹著一燈大師向前逃著。

多虧了這三個月的徒步磨練,風先生也教了陳軒一種適合長途跑路的步法。談不上有多高深,但在跑路時確實能省很大的力氣。

“一燈大師,您對此事可有知曉?”陳軒自然問的時禁武令的事,此事太過蹊蹺。

“我只知近些年風向變了......”一燈大師的聲音帶上了苦澀:“不光是宋朝那邊,就連大理這邊也顯現的端倪......

前幾年就開始傳出有人仗著武藝高強強搶民女,殘殺百姓的事。之後漸漸出現了什麼太中大夫被人當街用化骨綿掌所傷,什麼國子祭酒被摧心掌所傷......

朝廷就在那時下令嚴查各大門派,江湖中無一不配合,最後也交了幾個替罪羊上去。

直到一年前,整個天下已經對‘俠’失去了敬畏之心,只覺得‘俠’不過是強大一點的人。(陳軒心想:確實如此啊)就連普通民眾小廝都可在大廳小巷討論每一個武林中人。

與此同時南宋朝廷出現了一隻神秘的軍隊。

這隻軍隊自稱‘禁軍’,可是莫欺我出家多年就不懂南宋那邊禁軍是啥樣。

你告訴我這支人人都會《九陰真經》,而且還會各種外功招式的軍隊是朝廷禁軍?

南宋那邊應該還不顯,但是周圍的金國,吐蕃,大理,大夏不知道吃了什麼藥,竟然允許‘禁軍’自由行動。”陳軒背上的一燈大師面露痛苦之色:

“這幾個國家的江湖完了!全完了!”

“大師又不是江湖人士,為何痛苦?”

“我痛苦的是這南宋朝廷要下一步大棋!對江湖動手只是第一步,但就這一步就要死傷無數!而且集天下武學為一處這又是何故?不是有大敵當前就是有侵吞天下之心啊......”一燈大師閉上眼,有兩行淚從眼角流下。

陳軒並不是聖人,無法做到感同身受,成聖的祂已經成神了......陳軒只感到奇怪,感覺這整個世界都怪怪的......

跑了二十多里路,一燈大師突然在陳軒耳邊道“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

陳軒瞭然,這是九陰真經總綱部分。

雖然金庸小說裡也有這一段,但是總不能小說對照現實吧,萬一把自己練叉劈了咋辦?

於是認認真真的記下一燈大師所念的九陰真經。

一燈大師將九陰真經唸完後又唸了一段口訣,陳軒也默記在心。

“......最後給你教的是一陽指的口訣,把我放在地上吧,跑不掉的......要切記武功即是殺人技也是救人技......”陳軒自然不肯,自己都帶著一燈大師跑這麼遠了,而且這逃跑機會是風先生拼死阻撓才獲得的。

“哎......”一燈大師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