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即將要被反釣魚的初九凝,跟著侍女一路進府,然後見到了白玉。

白玉依舊一身妖嬈紅衣,他整個人慵懶的半躺著,嫵媚的眼波流動,看向站在屋中間的初九凝。

初九凝朝他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營業微笑,再配上一句甜美的“姐姐。”

白玉嘴角勾了勾,把玩著手裡的玩意,“九兒可算是想起來還有我這麼個人,這等了二十多天總算輪著我了。”

初九凝心虛地聽著他的酸言酸語,微笑的上前蹲到榻邊,滿眼星動的看著他。

“姐姐,我一直想著你的,你是我唯一的姐,我對你是真心的,你要是再敢質疑這個,我就,我就......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小雪人已經笑成了鵝叫,初九凝只有白眼給它。

白玉一臉很受用的瞥她一眼,殊不知他想讓她多說情話並不是哄自己,而是想讓裡間那位看清她初九凝的嘴臉。

初九凝見他受用,只能再接再厲的繼續說,“姐姐,如果你覺得我只是在利用你,從始至終在利用你,沒有把你當過姐,呵,我現在就給你一把刀。”

說著,她就從儲物袋裡摸出一把匕首,然後拿過白玉的一隻手。

“你現在就可以直接一刀捅死我。”

白玉挑了挑嘴角,拿著她塞給自己的匕首坐起身來,然後用刀尖挑起她下巴,和她四目相對。

“九兒,我只問你,等你去地獄煉海拿到上古神器,把那九條黑蟒處理了,你最後會選擇和誰在一起?”

初九凝不假思索的含笑回,“那自然是選姐姐了,姐姐才是我的唯一。”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她就是把所有人騙也要騙去地獄煉海。

白玉笑得眉眼彎彎,“很好。”

他把匕首收起來放在一旁,雙手慵懶的環抱胸前,挑眉道,“花神,你都聽見了吧?”

花,花神?初九凝臉上的笑意一下散去,目光不可思議的盯著白玉。

白玉卻被她這目光盯得心裡發虛,冷著偏開臉不說話。

初九凝目光微轉,便看見落梨慢慢從後面的屏風走了出來。

初九凝對上落梨眸子時,都能感受到他眼睛裡那種痛徹心扉的苦。

終於意識到自己被釣魚的初九凝深吸口氣,緩緩閉上眼睛,微皺眉頭的長出口氣,然後站起身,睜開眼看看白玉,又看看落梨,攤手笑道:

“姐姐,你不講武德啊,這樣大家還怎麼愉快地玩耍?”

白玉“噌”的起身,如玉冰涼的長手捏住她下頜,眸裡帶著幾分壓抑的猩紅。

“初九凝,我們的真心,就是被你這樣踐踏的是嗎?”

她紅唇一邊嘴角往上揚了揚,“姐姐怎麼能這樣說呢?就是因為知道你們都是真心的,所以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就是想給你們每人一個幸福的家而已。”

小雪人:撒網是我的本事,入網是你們的榮幸。

白玉簡直要被她這句話氣得心臟病發,他氣憤地把人狠狠一推。

“初九凝,你說過只愛我一個人的,就連剛才你還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唯一,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唯一?”